幽暗的祭坛之上,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求^书?帮* ~埂*辛′罪¢哙′
汪藏海眼中赤红一片,万奴王残魂的狞笑在他心底回荡:“血脉契约,必须以双生容器的死亡为祭!去,杀了她!”他手中的古刀裹挟着怨毒与死气,化作一道凄厉的寒芒,首劈香暗茶白皙的脖颈。
刀锋距离肌肤仅余分毫,一股沛然莫御的龙威骤然自汪藏海识海深处爆发!
“吼——!”苍凉而威严的龙吟,并非实体声响,却震得万奴王残魂一阵剧颤。
汪藏海持刀的手臂猛地一僵,刀锋硬生生偏离了寸许,擦着香暗茶的鬓发掠过,削断几缕青丝。
万奴王残魂在龙魂的冲击下,意识中刹那间被撕开一道记忆的裂隙,无数陌生的画面涌入,让它痛苦嘶嚎。
就在这生死一瞬,祭坛斑驳的墙壁上,血色纹路游走,勾勒出一道模糊的人形光影。
那身影古朴沧桑,带着久远的气息,正是张家初代守门人!
他的虚影凝视着香暗茶,声音仿佛从亘古传来:“张氏后人,你家族的覆灭,皆因窥见了那扇青铜巨门背后的终极真相……而你,香暗茶,正是被选中的永生容器!”
话音未落,香暗茶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颗早己异化的青铜心脏,竟在此刻猛然炸开!
不,并非真正的炸裂,而是诡异地分裂成了两团跳动的血雾。/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一团炽热如岩浆,一团冰寒如玄冰,它们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缠绕向距离最近的汪藏海与香暗茶,将两人紧密相连。
一股玄奥难言的联系,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
祭坛另一侧,白鹿姣好的面容因极致的疯狂而扭曲。
她口中吟唱着古老而邪异的血咒,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随着她吟唱达到顶峰,血池中沉浮的无数血尸猛然睁开空洞的眼眶,它们齐齐伸出干枯的手臂,化作一条条猩红的锁链,精准地缠住了香暗茶的西肢和腰肢,将她一点点拖向血池中心!
“以女真嫡系血脉为引,以帝王龙魂为炉!今日,此地,便是新神诞生之所!”白鹿尖叫着,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
几乎在同时,被万奴王残魂和龙魂双重占据的汪藏海脚踝一紧,低头看去,竟是朱元璋残魂那身残破的龙袍,此刻化作了数道凝实的锁链,死死缠住了他的脚踝,同样将他往血池方向拖拽!
汪藏海的身体成了两股力量角逐的战场,痛苦不堪。`l~u¢o′q¨z,w_..c+o/m~
“不!这不可能!”万奴王残魂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啸,它在龙魂撕开的记忆裂隙中,看到了令它亡魂皆冒的画面——它那庞大而邪恶的意识主体,竟是被这条金色龙魂硬生生打散,并封印进了那扇禁忌的青铜巨门之后!
“你……你竟敢将本王的意识封入青铜门后?!”滔天的愤怒与恐惧交织,让汪藏海的身体剧烈颤抖,他体表的皮肤下,一道道诡异的青铜纹路自行浮现,并开始急速蔓延、崩裂,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自爆!
祭坛穹顶之上,那枚巨大的陨铁鬼玺碎片,也感应到了这股力量的失控,发出了刺耳的共鸣,嗡嗡作响,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血尸锁链拖拽向血池,己悬浮于血池上方的香暗茶,身体突然迸发出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
她眉心一点朱砂红得滴血,双目圆睁,背后竟隐隐浮现出一片虚幻的、闪耀着寒光的逆鳞!
一道凝练至极的青色斩光,如同自九幽射出的死亡射线,从那逆鳞虚影中激射而出,精准无比地洞穿了正在狂笑的白鹿的胸膛!
“呃啊——!”白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碗口大的血洞,鲜血如泉涌。
她怀中,一片桦树皮碎片悠悠飘落,上面用鲜血刻画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姐姐……姐姐的诅咒……原来是留给你的!”香暗茶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带着刻骨的恨意。
那桦树皮上的血符,正是赤狐当年留下的最后手段,以自身精血魂魄为引,一旦白鹿的仪式进行到关键时刻,便会触发这致命一击!
随着白鹿生机飞速流逝,她对血池的掌控也瞬间瓦解。
那原本顺时针旋转,散发着无尽吸力的血池,猛地一滞,随即开始以更快的速度逆向旋转起来!
池中怨魂的哀嚎变成了惊恐的尖叫,血水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池底挣脱。
汪藏海此刻的状态也诡异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