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霜映被他抢食物的动作一惊,明亮清澈的眼眸愣愣地望着他,脱口而出问道:“你今天真的吃错药了?”
她眼眸中生机勃勃的恼气,把鹤望迷得五迷三道。/k\a/y?e¨-¨g\e`.·c+o+m`鹤望低头,似乎在笑。
“...是吃错药了,所以我做了错事,说了错话,宽宏大量的蔚姐姐原谅我吗?”
他倒也不是个过分执拗的人,有些事情一旦想通,就会彻底放飞自我。
鹤望抬起头,把那张讨蔚霜映喜欢的脸露出来,微微侧一侧,特意展露自己性感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颚线。
他俊俏的脸凑近了蔚霜映,根根分明的睫毛几乎碰到她的脸:“可以吗~”
他讨蔚霜映欢心的时候,就喜欢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说话,三个字从他舌尖滚一圈出来,像是裹了一层蜜糖甜腻。
他盯着她,忽然紧抿住唇,耳根红了一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我好像有点...”
蔚霜映几乎忍不住屏气。
隐身戒闪了闪,然后她就隐身了。
鹤望正上头,一眨眼发现人不见了,粉色气氛搞不起来,气得笑出声,还顺便暗骂了句脏话。
但退一步来讲,人不见了也好,鹤望揉了揉发烫的脸,将唇抿成一条首线,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今日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顿了顿,脸热不己,但依旧秉持着少年人的矜傲。·x\w+b^s-z\.?c`o,m/
“大抵是因为有点,就一点点啊...”
在意你。
最后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却极为羞恼地把头偏到一边。火光尚未熄灭,光影交汇,闪闪烁烁,映出他喉结上清晰蓬勃的血管。
喉结随着他紧凑的吞咽快速滑动。
火星子噼里啪啦炸了西回,没有听见任何回应,鹤望忽地心慌,嘴巴比脑子更快地反应。
“当然毕竟是我做错了,你生气也情有可原,你可以打我,但不能不理我,更不能怕我。”
想到蔚霜映刚刚那一瞬看他的眼神,鹤望心里刺得慌,他说:“今天我悄悄让你打一顿,你消了气,把这件事放下,别跟狐狸和哑巴讲。”
他把身子靠近了一点,等着蔚霜映揍他一顿。面上不情不愿的同时,心底却有点隐匿的兴奋。他补充:“...提醒一下,不能打脸啊。”
他说完,仍然是一片安静。
天空中飞过几只乌鸦。
鹤望此时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长这么大,爷第一次自愿被人打,喛...你放心打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找你麻烦...”
他闭上眼,等着带着香风的巴掌降临到他的脸上。+w^o\s*y!w..′c-o¢m+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过去了。
鹤望猛地睁眼,伸手往蔚霜映原先的位置一捞,嘿!捞了一把空气。
蔚霜映早憋着气跑了。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蔚霜映发现自己的身体变透明了,她看向戴在手指上的戒指,猛地想起她还有这么一件好玩的玩意儿。
她很激动很兴奋,眼看鹤望被她气得脸都红了。
毕竟他今晚上心情不好,还让她硬塞了个不喜欢烤红薯进肚子里,嘴里说起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多半是被气糊涂了。
今天晚上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脑回路异常清奇的蔚霜映深谙此地不宜久留,憋着气撒丫子溜之大吉。
远远逃离鹤望的视线,她吃掉顺走的烤红薯,美美洗脸脸刷牙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视角拉回。
周围属于小弱鸡的气息淡得不能再淡,预示着气息的主人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终于察觉到蔚霜映早跑了的鹤望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气得胃疼。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火光闪烁的柴堆,想起自己像傻子一样自说自话,气得不行。
可气归气,这上翘的唇角,却怎么也压不住。鹤望恶狠狠想到,迟早叫她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好说话。
第二天。
蔚霜映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开启活力满满积极向上阳光灿烂...以上都是不可能的,她艰难地脱离被窝,开启的是活人微死的新一天。
蔚霜映一早,不仅要面对脸很臭、看起来像吃了八斤黄连、时不时瞪她一眼、很莫名其妙的鹤望,还要被空空大王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