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霜映再度做起了梦。·9¢5~k¢a\n′s^h-u^.\c!o`m′
记得她上一次的怪梦延续到了人类社会产生,人类自原始蒙昧中以石器和火种开辟生存之路,后一步一步,不断突破。人类科技进步,宇宙飞船,潜龙腾渊。
再唰地一下,人类修仙...人类好香!
怪梦连续剧黄金档播出虽迟但到。
上集结尾,蔚霜映为了不做出丧心病狂吃人怪事,就逼着自己找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睡着了。
而这次醒来,她的意识空前地清晰,她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在修真大比上昏迷的事情,肚子仍然是空的,她依旧很饿,好在还能提起一点精神好好观察周围的环境。
幽冥。
她的脑子里无端冒出了这两个字来。似乎是这地的名字。
蔚霜映一边走一边看,瘴气在虚空中翻涌,腐烂的磷火在永夜中明灭,她想到了小时候奶奶吓唬她时讲的鬼火。
这是一片没有边际的世界。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从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黑色的、带着倒刺的触手。蔚霜映又想起了她在明上宗被拖入坟墓里时的爪子,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概邪祟都长这样吧。
蔚霜映走了很久。
这里没有方向,没有时间,只有永恒的混沌。一切都在违背常理地生长、腐烂、重生。
但蔚霜映不害怕,她行走在这片空间里,渐渐意识到这里其实是邪祟的温床,因为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存在,乌黑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是窒息又怪诞禁忌之地。\w¢z-s`x.s¢._c-o/m!
她走着走着,终于看见一个女子的背影。
然而蔚霜映却愣了愣。
过于熟悉的背影立于漆黑色的湖边,裙摆垂入水面,远远看去,竟有一种与湖水融为一体的感觉。
蔚霜映迟疑着没有靠近。
那个女子转身了,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蔚霜映瞳孔骤然收缩。她下意识踉跄后退了几步,靴底碾碎了地面蠕动的血肉苔藓。
那女子看着她,面带笑意地轻盈走来。
越靠越近,她的脸越来越清晰。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蔚霜映的脑海中即将破土而出。
首到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两张别无二致的脸近在咫尺。
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在气质,一个干净赤忱如初生的太阳,一个妖异惑人似地狱生长的曼陀花。
她们,终于见面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对面的“她”却充满了风情,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人,和蔚霜映截然不同。
“我们终于见面了,善意。”
她叫她善意。蔚霜映问:“你是谁?”
女子捂嘴娇笑,忽地转圈起舞,动作轻柔却妖娆妩媚。
她咯咯笑道:“我就是你呀~我是你费尽心思想要藏起来的恶意,是你把我封印在你的身体里的。,2¢c+y+x*s′w¨.′c?o`m~”
蔚霜映又震惊,又有一种终究到了这一天的感觉。
她其实早就隐隐有所察觉,在邪祟无数次叫她母体,叫她主人时;在她第一次饱腹后看见指尖残留的血丝时;在二重世界里她在甲板上看见手上沾染的鲜血时;在她数次看着鹤望将她高抛起的手臂却幻想里面流淌的鲜血时。
她明明己经有了这么多心理准备,但在听见这番话后还是不免说不出话。
她在心理上是抵触的,可生理上,她却有种更为难以言喻的感觉,无法轻易用好或不好形容。
这种感觉实在太复杂了,复杂到蔚霜映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隐秘的兴奋?未知的恐惧?还是都有。
蔚霜映看着妖异的‘她’。
她又想起,在二重空间里,邪祟久先生给她营造的那场幻境,当时把脚踩在人脸上,训狗的人,就是‘她’。
“善意。”
涂着赤红丹蔻的指尖似游蛇般擦过蔚霜映的肩头,‘她’绕着蔚霜映,轻轻的,慢悠悠地走一圈,最后从她背后环住她,黑得发亮的长发垂落如帘,将蔚霜映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阴翳中。
她,也就是恶意,在蔚霜映耳边吐气如兰。
“善意~好姐姐~好妹妹~你我本为一体,与天地共生,是为天道,极尽长寿。这世界没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了,只要你放了我,别再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愿意做我姐姐就是姐姐,愿意做我妹妹我也没意见,只要你放了我,我们共享这世界不好吗?”
无人看见的暗影处,她一双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