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视野里,李鸿德的头顶三尺,气运之火只剩豆大一点,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熄灭。?幻~想/姬/ /免^费?阅/读/
更可怕的是他的眉心,也就是印堂的位置。
那里盘踞着一团比墨还黑的雾气,凝而不散,像一只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这是大祸临头的征兆。
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叶玄就基本上确定了问题所在,抬眼看向李鸿德说道。
“宅子有问题,但问题不全在宅子。”
随后叶玄站起身,“带我随便走走。”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鸿德立刻对管家吩咐:“忠叔!你陪着叶先生,先生想去哪就去哪,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是,老爷。”管家忠叔躬身应道。
叶玄没理会主仆二人的互动,径直走出书房。
在他的视野里,这栋别墅像一个被蛛网覆盖的巢穴。
无数道比发丝还细的黑线,从各个阴暗的角落里延伸出来,最终汇聚向二楼的书房,目标直指李鸿德。
而这些黑线的源头,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浓郁的阴邪气息。
他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而是走向客厅角落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
那瓷瓶有一人多高,里面插着干枯的鸡爪槭枝条,死气沉沉。,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这个,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叶玄问。
管家忠叔愣了一下,回忆道:“大概……是半年前,老爷说这里空,就买来做个装饰。”
“挪开。”叶玄命令道。
“啊?”
忠叔有些迟疑,这瓷瓶又重又贵。
“挪开!”
李鸿德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厉声呵斥。
忠叔不敢再多话,叫来两个佣人,三人合力,吃力地将巨大的瓷瓶往旁边挪动。
瓷瓶底部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瓷瓶被挪开半米,露出了它原本占据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李心皱眉:“叶先生,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是吗?”
叶玄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在地面上看似随意地一敲一划。
他的动作很轻。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原来瓷瓶正下方的一块方形大理石地砖,竟然是活的!
地砖的一角微微翘起。
叶玄用指尖勾起地砖,下面是一个刚好能容纳拳头的方形浅坑。¢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坑底,静静躺着一块玉。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色玉佩,玉质温润,颜色却红得诡异,仿佛有活的血液在其中缓缓流动。玉佩上雕刻着一个蜷缩的婴儿,五官模糊,姿态痛苦。
一股阴寒之气,从玉佩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李心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血玉,用活人精血养的。”叶玄语气冰冷,“还是个婴孩。”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刺进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管家忠叔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眼神里满是骇然。
叶玄拿起那块血玉,在手里掂了掂,黑色的阴气在他掌心缭绕,却无法侵入分毫。
他没再多解释,转头走向通往后花园的落地窗。
穿过花园,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工具房。
叶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工具房里堆满杂物,叶玄的目光,锁定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箱上。
“打开它。”
这次,不用李鸿德吩咐,忠叔已经哆哆嗦嗦地过去掀开木箱的搭扣。
箱子里没有工具,只有一堆防震的泡沫和碎纸。
忠叔伸手进去翻找,很快,他的动作停住了,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叶玄走上前,拨开泡沫。
三件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三尊用骨头雕刻成的小像。
每一尊都只有拳头大小,材质是某种动物的腿骨,表面泛着陈旧的黄。
骨雕的造型极为扭曲,一个是捂着耳朵尖叫的人,一个是扼住自己喉咙的人,还有一个,则是用手死死抠着自己的双眼。
三尊骨雕,透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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