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叶凌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拉进了衣柜。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人紧紧抱住了她。
"叶凌...是你吗?"是小雨的声音,但比记忆中要虚弱得多。
"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叶凌紧紧抱住好友,"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小雨的身体在发抖:"不...你不明白...这里出不去。我试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回到原地。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我感觉到自己在消失,"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记忆在流失,我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叶凌握紧小雨的手:"听着,我们还有时间。这座别墅是以我们的记忆构建的,它利用我们对过去的执念困住我们。只要我们放下执念,就能找到出口。"
"可是...我害怕。"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害怕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世界。在那里,我什么都没有了..."
叶凌愣住了。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小雨会自愿留下。在现实世界中,小雨的父母离婚,各自组建了新家庭,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你还有我,"叶凌轻声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记得吗?你永远不会是多余的。"
小雨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衣柜的门突然打开,刺眼的白光涌入。叶凌眯起眼睛,看到门外不是房间,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发光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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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出口!"叶凌拉着小雨冲出衣柜。
但走廊开始扭曲,墙壁像橡皮泥一样变形。地板起伏不定,仿佛海浪一般。叶凌感觉自己在跑步机上奔跑,明明在前进,却离那扇门越来越远。
"抓紧我!"她对小雨喊道,"不要看周围,只看着那扇门!"
她们拼命奔跑,但走廊似乎在无限延伸。叶凌感觉呼吸困难,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九点三十分,还有一个半小时。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小雨,记得我们高中时玩的游戏吗?闭着眼睛走直线?"
小雨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叶凌的意思。她们同时闭上眼睛,手拉着手,凭着感觉向前走。
没有了视觉的干扰,空间的扭曲似乎失去了作用。她们能感觉到自己在前进,离那扇门越来越近。
"不要睁眼,"叶凌提醒道,"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
耳边传来各种声音:父母的呼唤,老人的笑声,钟表的滴答声...还有那个无脸女人的啜泣声。叶凌强迫自己忽略这些声音,专注于脚下的路。
终于,她们撞上了什么东西。叶凌睁开眼睛,发现她们站在那扇发光的门前。门上有一个老式的机械锁,需要输入密码。
"密码是什么?"小雨焦急地问。
叶凌看着手机,九点四十五分。她突然明白了:"是我们的生日,倒过来。"
她快速输入密码,咔嗒一声,门开了。
刺眼的白光中,她们看到了外面的暴雨。叶凌拉着小雨冲出门,身后的别墅开始崩塌。她们在雨中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回头望去,别墅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荒芜的空地。
叶凌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夏夏,你在哪?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她看着小雨,两人相视一笑。
"马上回去,妈。我和小雨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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