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功了?!” 胖子失声惊叫,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求?书¢帮` !哽.芯-最/快.
“不会这么容易成功的。”
葛云衣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虚妄的假象。
她冰蓝色的眼眸没有离开那只挣扎的手,但目光仿佛穿透了蛹壁,看到了更深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银月寨的蛊术…并非首接赋予永生。而是一条…以‘人性’为薪柴铺就的、通往腐朽的‘长生’绝路。”
她的话语在死寂的村子和银蝶振翅的沙沙声中回荡,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穿透力:
“其核心,在于一种名为‘银蝶蛊’的邪异共生体。”
葛云衣的目光扫过那些在蛹壁和残骸间飞舞、翅膀上人面扭曲的银蝶,
“此蛊非蝶,乃是一种被秘法培育、蕴含奇异辐射能量与再生因子的…活体媒介。它被植入宿主体内——通常是濒死绝望者,或是被蛊惑的‘自愿者’。”
她的视线落回那个正在破裂的巨蛹:“当宿主生命垂危或‘时机成熟’,蛊虫便会苏醒,分泌一种…粘稠的、蕴含强大生物活性的银色物质。此物质包裹宿主,于体外或体内(视蛊虫阶段与宿主状态),形成这巨大的…‘类蝶蛹’。”
“蛹成,酷刑始。” 葛云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在蛹内,蛊虫开始其‘神圣’的仪式。它并非单纯修复肉体。而是…同步进行着两件极其邪恶之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丝幽蓝寒芒,仿佛在勾勒那蛹内的恐怖图景:
“其一,蚕食灵魄!” 葛云衣的声音如同冰珠坠地,
“蛊虫以其口器与分泌的特殊神经毒素,如同最贪婪的饕餮,啃噬、溶解宿主体内最宝贵的‘燃料’——记忆、情感、强烈的人格特质!
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锥心刺骨的悲伤、肝胆相照的义气、甚至对死亡的恐惧…这些构成‘人性’的核心,被蛊虫视为维持蜕变与再生的最佳‘养分’!
它们在宿主的意识深处被强行剥离、消化、转化为支撑蛊术运转的‘能量’!”
仿佛印证她的话,那个正在破裂的蛹内,传出一声更加凄厉、却透着无尽茫然的嘶嚎:
“…谁…我是谁?!不…不要拿走…我的…名字…!” 声音充满了被掠夺的绝望和自我的迷失。
“第二,重塑残躯!”
葛云衣的指尖寒芒更盛,
“在吞噬灵魄的同时,蛊虫释放出体内蕴藏的、强大的再生因子!这些因子如同最高效的工程队,在宿主残破的躯体内疯狂运作!
修复断裂的骨骼,弥合致命的创伤,清除衰老的细胞,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逆转生理时钟!
让干瘪的肌肉重新饱满,让松弛的皮肤恢复紧致,让濒死的躯体…重新焕发出‘年轻’的光泽!”
“这…这不就是成功了?!” 胖子听得目瞪口呆,指着那个即将破蛹而出的轮廓,
“你看!他…他好像活过来了!还变年轻了?!”
“我想应该有代价吧,代价是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死死盯着蛹壁上那只扭曲的手,一股寒意透彻骨髓,
“蚕食灵魄…重塑残躯…每一次‘重生’…”
“每一次‘蛹化’,都是一次‘蜕变’。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葛云衣的冰蓝眼眸如同寒潭,映照着这场永无止境的悲剧,
“蛊术并非一蹴而就。据残篇所载,需历经…七次蛹化轮回!每一次,宿主都会在蛊虫的引导下‘死’去,进入蛹中,经历‘蚕食’与‘重塑’。”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破裂的蛹和地上枯萎的“人皮”,又掠过那些飞舞的、翅膀上人面扭曲的银蝶:
“每一次‘新生’,宿主确实获得了生理上的‘逆转’或‘修复’,看似更加‘年轻’,更加‘健康’。
然而…每一次‘新生’,都伴随着一次对‘人性’的残酷收割! 宝贵的记忆如同沙堡般被潮水抹去,炽热的情感如同烛火般被寒风吹熄,独特的人格如同砂砾般被狂风卷走!”
葛云衣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描述着那令人绝望的进程:
“第一次蛹化醒来,他或许忘记了童年挚友的名字,心中那份纯真的喜悦变得模糊…”
“第二次,他可能再也感受不到失去至亲的锥心之痛,悲伤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
“第三次,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灵感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