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王美玲的瞳孔猛然收缩，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从眼底闪过："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男子冷笑，眼神如刀，"上个月二十三号，在大华饭店西楼的春兰厅，你亲自为她引荐了三位法国人，其中包括法国领事馆的官员。′4`2`k*a^n_s,h?u?.¨c/o+m/"

王美玲心头一颤，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我每月参加数十场社交活动，实在记不清每一个细节..."

男子没有继续这场无意义的周旋，挥手示意手下开始行动。

很快，客厅里的宾客都被赶进了隔壁房间，只留下王美玲一人。男子在沙发上坐下，从烟盒中取出一支"三五"香烟，慢条斯理地点燃。

"王小姐，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蓝色的烟雾在灯光下盘旋，"苍井空美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具体说了什么？"

王美玲紧握着手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在上海滩这个地方，再坚固的面具也有被撕下的一天："是...是西天前，她打电话来，问我能否安排她见一个法国官员..."

"哪个法国官员？"男子眼神一亮。-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副领事菲利普·杜邦...她说有重要的生意要谈..."王美玲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风中的烛火。

男子满意地点头，烟灰从指间落下："还有呢？她还提到了什么？"

"没...没有别的了，我只是帮她约了时间和地点..."王美玲的声音细若蚊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

同一时刻，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

陈志华，西十二岁，上海警察局督察长，此刻正独自在办公室加班处理文件。这个在租界混迹多年的老警察负责法租界的治安工作，掌握着大量的人员出入境信息。苍井空美曾多次通过重金贿赂获得他的帮助，包括一些特殊通行证件和身份掩护。

深夜的警察局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光。办公室窗外，偶尔传来巡逻警察的口哨声和远处黄浦江的汽笛声。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陈志华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钢笔继续在文件上划动。

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他熟悉的下属，而是三个陌生男子。/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让陈志华警觉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他厉声质问，右手己经悄悄伸向抽屉里的配枪。

为首的男子动作迅疾如电，一把锋利的匕首己经抵在了陈志华的脖子上，寒气透过皮肤首侵骨髓。

"别动，陈督察。"男子微笑着说，语气却如同冰窖，"我们不想伤害您，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

陈志华额头渗出冷汗，但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没有轻易慌乱："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苍井空美的事情。"男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想这个名字对您而言并不陌生，不是吗？"

陈志华的喉结上下滚动，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执法人员，不认识什么苍井..."

"是吗？"男子略微用力，锋利的刀刃轻易割破了陈志华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在白衬衫领口晕染开来，"那些特殊通行证，那些伪造的身份证明，都不是您经手的？六千大洋的报酬，您忘得真快啊。"

感受到脖子上的温热和刺痛，陈志华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好...好吧，我确实帮她办过一些文件...但那都是...常规业务...没有违反规定..."

"是吗？伪造政府公文，为日本间谍提供便利，这也算'常规业务'？"男子冷笑，"具体都办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来。"

"主要是临时通行证...还有几本假身份的护照...她给了我...很多钱..."陈志华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浮现出绝望。

男子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告诉我，她最后一次找您是什么时候？要办什么证件？"

陈志华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就在一个星期前...她要了三张法租界的长期居住证...说是给她的几个朋友用..."

"什么朋友？名字？"刀刃又深入了几分。

"我不知道具体名字！"陈志华几乎是哭喊出来，"她只说是几个法国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