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江屿的目的已然达成,便起身告辞。?狐+恋¨文¨学\ ,首_发+
“哎,别走啊!”张超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滚烫的掌心透着酒气和不容分说的热情。
他压低声音,凑到江屿耳边:“咱们兄弟多久没聚了!这才哪到哪,换地方,下半场走起!”
“行了,以后都是并肩作战的同事,还怕没机会?”江屿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一丝想尽快抽身的无奈。
“那不行!以后是以后,今天是今天,必须喝尽兴!”张超的手像铁钳一样,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另外两个男同学也立刻围了上来起哄,都嚷着今天要陪未来的“领导”喝到位,话语里的奉承意味不加掩饰。
江屿暗自叹气,目光转向高娟和赵芳芳,试图找到脱身的借口:“时间不早了,两位女士也该回家休息了。”
“没事儿!我帮她们叫车!”张超大手一挥,显得格外豪爽。
高娟却是个极有眼色的人,她淡淡一笑,主动开口:“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打车就好。你们玩得开心,有空再聚!”
说着,她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拉起赵芳芳的手就朝酒吧外走去。
两人刚踏出喧闹的酒吧门口,一团黑影便带着浓重的烟味挡在了她们面前。
“孙虎!你……还没走?”高娟的惊讶里带着一丝警惕。
孙虎在外面不知蹲了多久,脚边散落了一地烟头。¢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与不甘,此刻见到高娟,眼神复杂地挤出一丝殷勤:“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高娟的拒绝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淡。
刚才饭桌上孙虎的种种做派,已经让她将这个人彻底划入了不可深交的黑名单。
孙虎闻言,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咬着牙,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高娟,我问你,如果是江屿送你,你是不是就上车了?”
高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孙虎自嘲地冷笑一声,声音都变了调,“江屿的车比我的好,你当然坐他的车!”
“你有病吧!”高娟被他这扭曲的逻辑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这跟车有什么关系?这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孙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的意思,是我孙虎的人品,不如他江屿?”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高娟懒得再与他废话,眼神轻蔑。
一旁的赵芳芳也立刻帮腔:“就是!你今天那些行为,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真的太掉价了!”
这两句话如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孙虎脸上火辣辣的。
他蹲在外面抽烟时,不是没反思过。¨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知道自己想出风头,想在老同学面前装个逼,可手段实在太笨拙,结果非但没换来羡慕,反而收获了一片鄙夷。
他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低着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懊丧:“是……我承认,今天是我有点过了。喝了点酒,嘴上没把门,我可以去给江屿道歉。”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高娟已经懒得理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赵芳芳迅速钻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孙虎的世界。
车灯划破夜色,绝尘而去。
孙虎的脸在瞬间阴沉下来,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比这深夜还要浓重。
恰在此时,张超勾着江屿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另外两个男同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活像两位大哥身边的跟班。
“咦,虎子,还没走?”张超一眼瞥见角落里的孙虎,皱了皱眉。
江屿则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怎么?还在这儿等着收拾我?孙虎,都工作两年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像一根针扎在孙虎敏感的神经上。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道:“江屿,不,江总,今天确实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了,对不住。”
张超见状立刻打圆场,笑容满面地拍了拍孙虎:“这才对嘛!都是老同学,好兄弟,没必要搞那些虚的。谁混得好,我都替他高兴!”
“你们这是要散了?别啊!走走走,换地方接着喝,第二场我请!”孙虎立刻顺杆爬,热情得有些刻意。
他当然不是真心道歉,不过是想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