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前腿,鼻子凑近水面,胡须上挂满了水珠。熔熔振翅掠过水面,翅膀尖沾起的水珠在空中划出彩虹般的弧线,滴落在马龙干裂的嘴唇上,凉意瞬间渗入心底。
但麻烦才刚刚开始。随着水位上升,沙坑的四壁开始塌方,湿沙簌簌滑落,眼看就要填满水洼。马龙急得满头大汗,光核印痕的能量所剩无几,他猛地扯下身上的兽皮,撕成条状物塞进沙壁缝隙,试图固定流沙。阿灰见状,立刻用身体顶住沙壁,幽蓝荧光的犬齿咬住兽皮边缘,硬是撑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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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熔,找石头!”马龙喊道。蜂鸟应声而去,很快用喙尖叼来几块鹅卵石,丢进水洼周围。马龙强忍着眩晕,将光核剩余的能量注入石头,石头竟微微发烫,与湿沙粘合在一起,形成简陋的加固层。水流终于稳定下来,在坑底积了半米深的清水,映出三人一鸟疲惫的倒影。
四、沙漠生灵的饮水狂欢
水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死寂的沙原。最先到来的是几只沙狐,它们怯生生地凑到坑边,爪子试探性地沾了沾水,突然猛地低下头狂饮起来,蓬松的尾巴高兴得直翘。接着,一群瘦骨嶙峋的跳鼠蹦跳着跑来,用小小的前爪捧水喝,胡须上的水珠滴落在沙地上,晕开一个个小湿圈。
最让马龙动容的是一群岩羊,它们从远处的峭壁蹒跚而来,领头的公羊眼角挂着泪痕,大概是为了寻找水源累死了同伴。当它们看到水洼时,竟集体跪伏在地,用角轻触水面,像是在行礼。马龙默默退到一旁,看着这些生灵贪婪地饮水,心里百感交集——他耗尽心力挖出的水,不仅救了自己,也救了整个沙漠的生灵。
阿灰蹲在水洼边,像个忠诚的卫士,驱赶着试图独占水源的沙蟒。骆驼则用鼻子卷起水草,递给 malone,意识里满是“够了……你也喝”的关切。熔熔停在他肩头,用喙尖梳理他汗湿的头发,翅膀的荧光与水洼的波光交相辉映,让他后颈的光核印痕又重新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沙面突然隆起,一条水桶粗的沙虫破土而出,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水洼。周围的小动物们吓得四散奔逃,阿灰立刻挡在马龙身前,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马龙握紧腰间的匕首,光核印痕的能量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他能感觉到地下的水脉在躁动,仿佛在回应沙虫的威胁。
“别冲动。”他按住阿灰的脖颈,目光却紧锁沙虫。他试着将意识沉入水脉,发现水流的方向竟能被他轻微影响。他集中意念,让水洼周围的沙层变得湿软,沙虫刚一靠近,前半身就陷了进去,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嘶鸣。阿灰趁机扑上前,一口咬住沙虫的尾部,幽蓝荧光让沙虫的皮肤瞬间僵硬。
熔熔则振翅冲向沙虫的眼睛,翅膀反射的阳光晃得它晕头转向。马龙看准时机,将一块浸满水的兽皮甩向沙虫的头部,兽皮裹住它的口器,让它无法喷射腐蚀性黏液。几个回合下来,沙虫精疲力尽,最终遁入沙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五、星夜下的地脉低语
夜幕降临,水洼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周围的动物们大多已离去,只留下几只守夜的沙狐和岩羊。马龙坐在坑边,用羊皮袋接满水,喝了个痛快,从未觉得水如此甘甜。阿灰趴在他脚边,肚子吃得滚圆,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骆驼则卧在不远处,反刍着白天找到的枯草,意识里偶尔闪过“星……水……连”的碎片。
马龙望着星空,突然发现北斗七星的位置与他感知到的水脉走向惊人地吻合——“天权”星正对着地下最粗的那条主水脉。他摸向后颈,光核印痕与星空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将他与整个沙漠的水系连接起来。
“熔熔,你说……”他轻声呢喃,蜂鸟落在他指尖,“这沙漠底下的水,是不是跟星星有关?”熔熔歪了歪脑袋,翅膀扇起一阵微风,吹得水面泛起涟漪,星光在涟漪中碎成千万点,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他想起骆驼意识里闪过的画面:远古沙民在旱季对着沙丘跳舞,他们手底下的光印与他后颈的如此相似。或许,这种与沙漠共鸣的能力,并非他独有,而是深埋在所有沙漠生灵血脉里的本能,只是他偶然唤醒了它。
夜深了,气温骤降,水洼边缘结了层薄冰。马龙裹紧兽皮,看着阿灰和骆驼沉沉睡去,熔熔则钻进他的衣领,翅膀贴着他后颈的光核印痕,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他能感觉到,地下的水脉仍在缓缓流动,带着大地的心跳,也带着他与这片沙漠的羁绊。
明天,或许又是新的能力,新的挑战。但此刻,他望着水中的星影,心中充满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