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丽用钥匙,打开了幼儿园的大门。`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院子里的阴冷气息,更加浓郁了。
“是在哪个房间?”
苏白问道。
孙晓丽指了指二楼的一个窗户。
“在……在二楼的午休室。”
“就是孩子们睡午觉的地方。”
一行人穿过空旷的院子,走进了教学楼。
楼道里,没有开灯。
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
孙晓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前面引路。
光束摇摇晃晃,照亮了墙壁上孩子们画的涂鸦。
那些本该天真可爱的画,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诡异。
众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很快,他们来到了二楼的午休室门口。
孙晓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敢用力。
她的手,在抖。
苏白看了她一眼。
“我来吧。”
他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一股比外面更加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摆放着几十张小小的儿童床。
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被搀扶着的孙大山,在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j+c\h.h-h′h?..c¨o,m*
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抬起一只颤巍巍的手,指向房间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光线最暗。
“就……就在那……”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它……它就站在那……看着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个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小小的床铺。
赵海生皱起了眉头。
他扶着孙大山,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老人的恐惧。
他打量着四周,突然开口问道。
“这就奇怪了。”
“诡异,不都是要害人的吗?”
“吸收人的阳气,甚至直接索命。”
“为什么?这个东西,只是把孙大爷吓成这样?却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的这个问题,让李芳芳和陈木生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
这不符合他们对诡异的普遍认知。
王建国却不耐烦地一摆手。
那股子老炮儿的劲儿又上来了。
“管他娘的为什么!”
他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想那么多干嘛!”
“是鬼是妖,揪出来打一顿就知道了!”
“一拳干不碎,就两拳!”
“咱们来这,是替天行道的,又不是来当福尔摩斯的!”
在他看来,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l+a^n¨l_a?n-w-x¢..c~o?m¨
找到它,干掉它,收工回家!
简单直接有效!
苏白看着王建国,没有反驳。
他只是平静地开口。
“王大爷说得没错,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解决它。”
“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漆黑的角落。
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赵大爷的问题,也很关键。”
“既然孙大爷只是被吓到,而不是被攻击。”
“那就说明,这个‘诡异’,很可能没有主动伤人的意图。”
“或者说,它有什么别的原因。”
“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说。”
苏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
“冒然出手,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苏白的话音刚落。
整个午休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王建国撇了撇嘴,没再反驳,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个漆黑的角落,像一头准备扑杀的猎豹。
赵海生扶着孙大山,眉头紧锁,似乎还在琢磨那个为什么。
就在这时。
呼。
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从门窗的缝隙里灌了进来。
吹得人后颈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