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伸出手，一把将月瑶从冰冷的石板地上拉了起来。

“起来。”

她拍了拍月瑶身上沾染的灰尘，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正眼看向脸色铁青的月柔，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宣布。

“这孩子流落在外，被养歪了，胆小懦弱，看着碍眼。”

“我带走了，亲自调教。”

话音落下，她再也不理会任何人，拉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月瑶，在所有妖族敬畏又复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只留下月柔一个人站在原地，身后那引以为傲的雪白狐尾，都气得微微发抖。

走出很远，确认无人跟踪后，墨小小才松开了手。

她肩头的小兽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接着，它仿佛想到了什么，小爪子在虚空中一扒拉，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颗灵光闪闪、一看就非同凡品的灵果，努力地塞进了月瑶的手里。

似乎在说：别怕，给你吃好吃的。

月瑶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灵果，又看了看身前这个神秘的少女，和她肩头那只充满善意的小兽。

那股从被踩住手掌开始就一首紧绷着的、名为“屈辱”与“绝望”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了下来。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滑落。

墨小小没有安慰她，只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下。

她看着月瑶，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难得地透出几分认真。

“给你两个选择。”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

“一，你拿着那一万灵石，换个身份，找个地方好好修炼，等将来有了实力，再亲手回来复仇。”

“二……”

墨小小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狡黠又危险的笑容。

“我变成你，现在就带你杀回去。”

“把属于你的东西，连本带利，一件不落地，全都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