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的命令一下,那几个刚刚还在地上丑态百出抓挠的卫士,只能强忍着那深入骨髓的奇痒,面色狰狞地围了上来。′r`a?x~s_w_.¢c!o-m,
他们不敢违抗三公子的命令,哪怕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寸肌肤都在尖叫着渴望解脱。
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墨小小衣角的刹那。
“哇——!”
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嚎,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只见方才还敢用符箓炸人的“月瑶”,此刻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瞬间瘫软在地。
她那张属于月瑶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与无助,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三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委屈与恐惧。
“我只是……只是想回家……那张符,是我在外面捡来防身的……我真的不知道它会炸……”
“三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把我关水牢……我怕黑……我怕冷……我什么都怕……”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抹着眼泪,那副被欺负惨了、吓得六神无主的可怜模样,演得是入木三分,我见犹怜。
这番精湛至极的表演,瞬间扭转了风向。
周围围观的族人们,原本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此刻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啧啧,三公子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
“说到底也是族长的亲女儿,闹得这么难看,传出去对谁的面子都不好。-1¢6·k-a-n.s!h·u_.¨c¢o!m_”
“为了护卫的一双靴子,就要动用水牢,这惩罚……太过了?”
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钻入月峰的耳朵,让他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仿佛被人当众指责气量狭小。
而躲在后方的真月瑶,己经彻底看呆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小小颠倒黑白的表演,心中仿佛有一座坚固的城墙,轰然倒塌。
原来……原来“弱小”和“眼泪”,竟然也可以是如此锋利的武器。
原来那些她避之不及的羞辱与刁难,在另一个人手中,却能变成引动舆论、反败为胜的棋子。
她心中那堵名为“认命”的墙,在此刻,裂开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缝隙。
就在月峰被这突如其来的哭闹和议论搞得进退两难,脸色愈发阴沉之时,那个一首低着头的“专属炼丹师”莫语,又一次从墨小小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他手里捧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脸上依旧是那副紧张又抱歉的表情,对着那几个浑身奇痒难耐的卫士,结结巴巴地开口。
“刚……刚才的丹药,是……是失误……”
“这……这个,才是真正的解药……”
说着,他拧开瓶塞,对着空中轻轻一洒。
一股极淡的、几乎闻不到任何味道的药粉,如轻烟般飘散开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几个正忍着剧痒的卫士,只觉得身上那股仿佛有万千蚂蚁啃噬的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
然而,这股舒爽还未持续一息。?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阿嚏——!”
“阿嚏!阿嚏——!”
所有被药粉笼罩的卫士,仿佛接收到了什么统一的指令,齐刷刷地仰起头,同时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响亮喷嚏!
那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震得门口石像上的灰尘都扑簌簌地往下掉。
唯独一人,与众不同。
站在最前方,盛气凌人的三哥月峰,他也被那药粉波及,同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可就在喷嚏打完之后,他感觉一股完全不受控制的洪荒气流,猛地从他丹田之下汇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最后的关隘。
然后……
“噗——呜——啵!”
一声悠长、婉转、且分了三个调的屁,响彻了整个银月狐族的大门前。
第一声雄浑如号角,第二声绵长如哀鸣,第三声短促而清脆,余音绕梁。
那声音之洪亮,曲调之百转千回,瞬间让方圆百丈的空气都陷入了诡异的凝固。
紧随其后的,是一股仿佛拥有实质的、淡黄色的气旋,从他身后扩散开来,带着硫磺温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