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雾气。
她刚刚是左手拿着杯子还是右手来着?
应该是右手。
于是他也用右手拿起了杯子,用嘴唇印着她的方才的唇印,把里面的药喝了个干净。
……
宋凝回来的时候,丁予期仍旧还在沙发上瘫着。
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她用新杯子给他冲了药,搅拌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方才用过的杯子。
“……我的药呢?我刚刚明明还没喝完啊?”
丁予期用小臂搭在眼睛上,声音懒洋洋的:“我刚刚不小心碰倒了。”
宋凝点了点头,不疑有他:“你觉得头晕吗?”
“嗯,有点。”
“有没有浑身发冷的感觉?”
“好像也有点。”
宋凝叹了口气:“那肯定是发烧了。你是被我传染的,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你先把药喝了,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丁予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今晚还有个局得去。”
“能不去吗?”
“不去不行,这趟来首都出差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局,昨天的晚宴只是顺带的而已。”
“跟酒店有关?”
丁予期说:“嗯,卫斯理酒店是我外公名下的产业,总不能在我手里败了吧?”
宋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梦境。
梦里面,他说过,他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反而去读政法当律师,只是为了……
帮她打离婚官司?
宋凝觉得有点尴尬,自从做了那个没头没尾的梦之后,她现在跟丁予期的相处好像都透着一股古里古怪的气氛。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丁予期问她。
宋凝摇了摇头,顺便把脑子里关于那场梦的回忆全部都甩出去,然后问道:“今晚的局要喝酒吗?”
“要,”丁予期痛苦的皱眉:“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全都是长辈,他们敬酒,我总不能不喝。”
“可是你还发着烧呢。”
“没事,”丁予期苦笑了一下:“发烧而已,又不是死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在酒店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说着,他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刚站起来没几秒,就虚弱地跌了回去。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弹了两下,无力地喘气。
宋凝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丁予期抬眸:“怎么,不想让我去啊?”
“你发烧也是因我而起,喝酒肯定会加重病情的。”宋凝想了想,郑重地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