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吗?一点兄弟情分,血缘亲情都不讲吗?
这个人,一点人性都没有吗?
想到此,林雪梅替陆恒感到心痛,感到心寒,感到怒不可遏。^x~k¢a~n?s*h?u¨w¢u/.·c^o`m^
林雪梅跳起身,跑到浴室关掉了洗澡水,又回到客厅,拉陈小花起身:“走,去公安局,报警。”
陈小花犹豫:“能说清楚吗?我都是瞎猜的。”
林雪梅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那次在小区门口被袭击,徐进为了救你受伤住院,记得吗?”
一提起徐进,陈小花神色闪过一个黯然:“当然记得。”
林雪梅脑子里的念头串成了一条线:“我们先给警察提供那个歹徒的线索。”
陈小花一时听不明白:“那个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林雪梅说:“你那天躲在窗帘后面,没有看清那个人,可是那个人,看清了你。”
这一句话说的惊悚效果十足。_j!i′n*g·w,u′x·s+w~.¨c_o,m*青天白日,陈小花打了一个寒噤,忍不住回想那天的情景。
林雪梅的大眼睛亮闪闪:“你想想,你一个包里能有多少钱?那个歹徒犯得上拿刀伤人吗?”
陈小花想起那天在小区门口,那人没等近身,就掏出雪亮的刀,呲牙咧嘴,穷凶极恶的扑上来。
幸亏徐进就在附近。
而她的随身坤包里,连三十块钱都不到。
“确实不对劲。”陈小花心有余悸,对林雪梅说。
林雪梅一转身:“走,去公安局。”
小圆依旧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小旅馆里栖身。
以他现在的身家,城里最豪华的涉外酒店,别说租上最豪华的房间,就是买下一半来,也不成问题。
可他丝毫也不想去,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曾经他梦想过,梦想过那么多次,那么多次,有钱有势以后的生活,该有多么舒展快意,该有多大的满足感。.k?a\n′s¨h+u\w_u~.?o′r*g\
从小到大,他都渴望成功,渴望被人重视。
他特别想感受一下,像堂哥那样受人尊敬,甚至令人畏惧,是什么滋味。
现在,他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环宇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已经不仅仅是总经理,不仅仅是仰人鼻息的白家女婿,而是握有一半股份的副董事长。
真正的董事长白健雄,从来不在公司公开露面,所以小圆,经过几次股权的增加变动,从里子到面子,都手握实权,成了公司的一号人物。
无形之中,所有员工看他的眼神,对待他的态度,全都不一样了。热络中带着讨好,尊敬中带着畏惧,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终于不是他服从别人,看别人眼色了。
这是他多年渴望得到又一直得不到的。可是真的得到了,却发现,也没什么意思,索然无味。
甚至还不如,他跟白秀莹办完离婚手续,那一霎那的愉悦感。
从民政局出来,两个人各奔东西,小圆隐隐约约看到韩潮来接她,他都懒得回头看一眼。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曾经所有的压抑窒息、痛苦憋屈,都随着白秀莹的脚步声远去了。
比结婚来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心情愉悦得太多太多了。
小圆得到了他汲汲营营,梦寐以求的一切,摆脱了他厌恶的一切。可是他同时好像失去了所有,除了这个小旅馆,他再也没有存身之处。
因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堂哥。
他去看过堂哥一次,没敢多停留。
拜他所赐,堂哥坐在了铁栅栏里。可还在一如既往,殷殷关切他,最近过的好不好,公司运营的顺利不顺利。
他含糊其辞回答着他的问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天傍晚,窗外满天红霞,他一个人躺在小床上,百无聊赖,合上了眼睛。
眼前依旧反复晃动着堂哥在铁栅栏内的脸庞,曾经他无比熟悉的脸庞,变得黑瘦,人也变得更加沉郁。
就在这时,小旅馆值班室的小姑娘脆亮的嗓音响起来:“204,陆衡!电话!”
小圆惊了一跳,心里泛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他来到白家。
书房门外碰到了徐玉兰,二人面色掠过一丝细微的尴尬,又同时恢复得体礼貌打了个招呼,只是去掉了彼此称呼。
小圆进入白健雄的书房,关上房门。
这回白健雄没有用气氛威压他,一见他进门,急不可耐地站起身:“你赶快走,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干脆从我这里就走。我已经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