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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微挽住谢屿舟的手臂,跨过一道圆形门,进入内庭院,院中摆了一张竹桌,用来品茗喝茶。
拐角处竟然有一小片菜地,青菜冒出尖来。
谢屿舟偏头说:“记得改称呼。”
宋时微点头,“好的。”
谢屿舟:“喊一下。”
“屿…屿舟。”宋时微磕磕绊绊说出他的名字,更多时候,她直呼大名。
谢屿舟眉头轻拧,似是不满意,“换一个。”
沉默须臾,宋时微说出烫嘴的称呼,“老公吗?”
男人没有露出不悦,她鼓足勇气,轻声喊:“老公。”
身侧的人身体似乎一僵,很快恢复正常。
这时,谢家人听见动静,出来迎接他们。
她不自禁攥紧男人的衬衫,平整的布料上留下一道道褶皱。
谢屿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像和她说,没事。
但男人的神色始终严肃,没有丝毫温情可言。·k+u!a.i·k·a.n!x!s¢w?.¨c,o·m¢
为首的是谢屿舟的奶奶顾令仪,老太太上前和颜悦色说:“这就是微微啊,没见家长屿舟带就你去领证,是我们的过失。”
宋时微微笑解释,“没有的事,奶奶,是我们一起决定的,没提前拜访你们,抱歉。”
谢屿舟将责任揽了过去,“是我的问题。”
“就是你的错。”紧接着说话的是谢屿舟的妈妈章寄雪。
“妈,我妈在临港,没办法先见面。”
不枉她下午问孟助要了资料,晚上认人方不会认错。
章寄雪:“临港好地方,视频见面一样的。”
妈妈和奶奶没有给她难堪,待她亲切、热情,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打消了她的紧张。
宋时微原以为,都和他爸爸谢宏恺一样。
她才注意到他爸爸不在。
宋时微的拖鞋和谢屿舟的拖鞋摆在一块,同款不同色。
刚坐在沙发上,章寄雪便将他们分开,拉着她神神秘秘问:“微微,你是那小子雇来的吗?”
“不是,妈,我们是高中同学。^1,7?n′o·v~e?l+.\c^o/m,”宋时微后悔没有拍一张结婚证照片。
忽然,她想到在民政局宣誓台上拍的照片。
章寄雪欲言又止,“主要他吧,算了,不是就好。”
宋时微找出照片,放在两位长辈面前,“妈、奶奶,你们看看。”
民政局的照片那肯定错不了。
“妈,是真的,不是诓我们的。”
顾令仪来回看两个孩子,欢喜得紧,“微微啊,他这个人外冷内热,你多担待,我们家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你和屿舟过得开心就好。”
宋时微保证,“我们会的,奶奶。”
门外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外婆,舅妈,谢屿舟我来了。”
顾令仪介绍,“是屿舟姑姑家的孩子池砚舟,比屿舟小一天,所以从不喊‘哥’。”
转而呵斥池砚舟,“你一天天咋咋呼呼没个正形。”
“我又不是谢屿舟,一天天和闷葫芦似的。”池砚舟上下打量宋时微,“你好,怎么称呼?”
宋时微自我介绍,“你好,宋时微。”
池砚舟被外婆喊回来吃饭,说庆祝谢屿舟结婚,他不相信,亲自回来看看真伪。
他的右手插进裤子口袋,和宋时微问好之后,直奔沙发角落里落单的谢屿舟,小声问:“你竟然来真的?以后被催婚的只有我了。”
谢屿舟的黑眸淡瞥向他,“你不会被催婚,姑姑和奶奶一致认为,谁和你结婚是造了孽。”
“那是她们欣赏不了我的优点。”池砚舟剥开一个橘子,扔进嘴里,“我就看不懂了,你有被虐症吗?怎么就非她不可。”
他在谢屿舟的书里见过宋时微的证件照,即使多年未见,还是一下对上了人。
毕竟是谢屿舟喜欢的人,世间罕见之新闻。
谢屿舟双腿.交叠,纠正他的措辞,“不是非她不可,是讨债。”
池砚舟幽幽道:“放在身边讨债,真有你的,小心再陷进去。”
谢屿舟肯定说:“不会。”
池砚舟懒得拆穿他,“但愿如此,你不去看看你媳妇,不怕婆婆为难儿媳妇啊。”
“我妈不会,奶奶更不会。”谢屿舟始终注意客厅另一端的动静。
池砚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别看了,人家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消失七年若无其事回来找你。”
晚宴开席,谢屿舟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