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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姑娘湿了衣裳,衣冠不整出去,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皇后声音依旧温柔,可在储璎听来却有强迫的意思,“前方不远便是御花园暖房,不若在那儿换了衣裳再回去,来人啊,去给储姑娘备件合适的衣裳。”
“臣女不必换衣裳。”储璎马上拒绝。
她心底里有种预感,这暖房一去,可能有大麻烦。
“没想到,储姑娘倒是个倔脾气。”皇后闻言,脸色微变,缓缓站起身来,戴着护指的手轻轻搭在阮明月的手上。
储璎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她们,忽然发现,这俩人似乎长得有些微妙的相似。
八角亭本就比周围高一节,皇后一站起身,顿时居高临下睥睨着储璎道,“储姑娘,本宫奉劝你一句,行事所为,也要多为爹娘想想。”
“……”
这就是纯粹的威胁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储璎态度马上一转,相当识相,立马福了福身子,“受教了,臣女马上就去。¨c¨m/s^x′s′.¢n_e*t~”
说完,储璎转身就走。
皇后倒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态度变这么快?她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完?
储璎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之下利索地往暖房方向去,脚步飞快,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她走后,周围的气氛仿佛一下就清冷了下来,鎏金惊鸟铃发出清凌凌的声响,空气中静谧一片,偶有秋日蝉鸣声声起伏,又渐渐消亡。
皇后带着护指的手指轻轻在石桌上摩挲,难得觉得心中虚浮。
明明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储璎那副样子,有种脱缰野马的意思,居然令皇后有些微妙的不安。
这时,她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
阮明月不知何时开始,在一旁默默地掉泪。
皇后轻轻抚了抚阮明月的后背,叹了口气。
阮明月这回是真哭红了眼,眼睛都有些肿了,“姑母,若月儿早知道皇上会在这时候赐婚,当初不离开京城,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之前月儿还觉得这储璎恐怕是什么厉害的女子,若是样样强于月儿,即便输了,也是输得心甘情愿,可如今一见,心中更是不甘……命运不公,竟让这不堪的女子霸占了太子哥哥。*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阮明月眉眼中满是不忿。
要知道,陆聿衡可是京中谪仙般的人物,无懈可击的继承人选,更是全京城女子梦中肖想的男子。
他温和,知礼,雅致,举手投足却又彰显了皇室的威严与华贵,从没有任何失态,几乎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男子。
每日都有无数封表白书信被人千方百计送到与太子相关的地方,若是太子殿下去了京城街头露面,那更是万人空巷,鲜花瓜果几乎能把太子的马车淹没。
太子会出席的宴会更是风云齐聚,太子与什么姑娘说几个字,都会成为京中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阮明月从小到大,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另眼相待——赏花宴见面时,他往往会第一个理会自己,她的话,太子殿下也是唯一会回应的。
论身份,她是太傅之女,相配。
论年纪,她与太子殿下相差两岁,相配。
论容貌,她在京中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相配。
可偏偏,皇上就非得给储璎赐婚。
就像寒窗苦读十年的状元候选,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经史子集滚瓜烂熟,结果科考时拿到题目,是如何教母猪上树。
阮明月牙都快咬碎了。
她怒力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简单又荒谬的,全都付之一炬。
“之前便同你说了,此事已板上钉钉,除非皇上改主意。”皇后说到此,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如何让皇上改主意,便要看月儿你……做到什么程度了。”
阮明月眼眸湿润,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月儿放心,姑母永远站在你这边……那丫头手倒是快,护着这苏绣,也算是没浪费好东西。”
“不然她在外头的流言蜚语中,又能再添一笔宫中趣事。”
阮明月眼巴巴的看着皇后。
“不过姑母,当真要关她一夜?她若是出去到处宣扬……”
“她一定会宣扬,丢的正是国公府的脸,闹大了之后,皇上一怒,说不定真能退了这门亲事。”
“多谢姑母厚爱。”阮明月心中又有了些期盼。
皇后正要回应,忽然发觉什么,猛地一抬头,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