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深深皱起了眉。,e*r+c\i*y\a?n¨.`c?o!m′
“不过,这太难了。”
“我可以的,爹爹。”储璎眼睛发亮,“我今日就做到了!”
“我们好好真是厉害!”
储怀谦欣慰的摸了摸储璎的脑袋,“你娘还说爹爹没有那个脑子,不善在朝堂与人争斗,让爹爹独善其身,万事不要掺和,如今看来,爹爹还是有些脑子的。”
“爹爹说得对,女儿也这么认为!”
“你放心,好好,待你和离,咱们再选他十个八个夫婿,在宫外过自在日子,宫里那些破事,咱们不掺和。”
“嗯!”储璎使劲点头。
实际上,自上次陆聿衡威胁她开始,她脑子里便模模糊糊有了这个计划,如今爹爹一提,二人竟然不谋而合,最难得的是,如此离经叛道的主意,爹爹居然能主动提起,并且十足的为她的感受考虑。
储璎鼻子酸酸的,心中暖意流淌至四肢百骸……
入了夜,天边的月亮悬挂在枝头的时候,东宫寻墨斋里的人才有往外走的迹象。
陆聿衡与礼部官员商讨了后续事项之后,众人才分批鱼贯离去,他们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走出东宫大门的时候,他们擦汗的擦汗,叹气的叹气,脸上只见如释重负。\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寻墨斋最后独留下陆聿衡坐在书桌旁。
他垂眸思忖了一些细节,正要去拿狼毫笔批撰文书,一伸手,他的目光却不慎落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上。
从国公府出来以后,一直到现在,他似乎一直在躲避。
用那一桩桩一件件琐事去躲避那种柔滑的触感,仿佛一直残留在他的掌心里,净手也洗不掉,像是一种毒物和脏东西,腐蚀着他的皮肤与骨骸,像是要深入到他的血液中去,爬进他的大脑与心脏。
掌心发烫。
陆聿衡缓缓张开了手掌,他手背脉络如大树根茎一般在瘦削的手上伸展开,随即他又缓缓握拳,骨节微微泛白。
下意识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从国公府回来之后,他一直未动它,如今,陆聿衡缓缓打开盒盖,视线落在里头躺着的琉璃草玉簪上。
这簪子用了最好的羊脂玉,通体莹白,上雕精细琉璃草小花,鬼斧神工,精致间又透出一股可爱与随性。
陆聿衡却莫名想到了储璎脑袋上那常年摇摇欲坠的簪子,不由得面容扭曲了一瞬。+h_t·x?s`w_.*n′e′t~
忽然,外头的流泉忽然敲门。
“殿下。”
“何事。”
他盖上了簪盒。
“国公府那边留的守卫有消息,说是储姑娘让人备了最小的马车,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了。”
“……”
第14章 十日,她已经学了十日了!
储璎坐在马车上,小心把在手里捏了半天已经皱巴巴的面纱戴在耳后,弄了半晌,果然还是勾住了头发。
“小姐,还是我来吧。”元宝赶紧上去帮忙。
储璎便乖乖仰着头任她摆弄,眼睛的余光看着车窗外。
华灯初上,如今已是戌时,街道上人影寥寥,正是出门干坏事的好时候。
柔和清淡的灯笼光线透过她掀起的马车帘子洒在她的面容上,她仰着脑袋,睫毛纤长又有些乱,有两根凌乱的睫毛分了叉一般在睫毛上打架,有些皱巴的面纱却遮不住她高挺的鼻梁和淡粉的唇瓣,面纱被她掀起几分弧度,美得惊心动魄。
“小姐。”元宝一面欣赏着她的脸,一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您一次八个,能行吗?”
“能行。”储璎点点头,眼中很是自信,“我很快的。”
说到这里,她又向元宝眨巴着眼睛确认,“宝云楼的厢房都安排好了吗?记得还是要如之前一样,把他们八个分开,要是混在一起,我认不出谁是谁。”
“都安排好了小姐。”
宝云楼是京城规模颇大,又有些排面的酒楼,东西贵,寻常百姓不常吃,储璎的哥哥储昭瑜却喜欢这家的口味,是常客。
他时常带储璎来,储璎便也得了好处,成了老板的贵客,楼上单独开辟的厢房随意她定。
储璎轻车熟路的让马车绕过正门,正准备下车从后门上楼,却听到车夫老李“哎哟”一声。
“怎么了?”储璎疑惑看向老李。
“府里好像有人追出来了。”老李指了指不远处,“像是找您的啊小姐。”
储璎一回头,果然见着一个小厮骑着马朝此处冲过来,一脸慌乱的模样。
明显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