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若是阻拦,岂不是不给太子爷颜面……储怀谦根本拒绝不了,只能任他去了。′s′y?w?b+o~o!k..,c,o*m_
于是,不过一会儿,房间里便只剩下扎了满头针的储璎和陆聿衡。
储璎僵硬着坐着不看他,陆聿衡却一直看着储璎。
“这么累?”陆聿衡背着手,一瞬间仿佛那国子监的夫子一般温和又严厉,“累到需要装病?”
“嗯。”储璎撇了撇嘴,“就是累啊。”
“这么累,应当学得特别好了?”陆聿衡眯眼看着她,“若是全部学会了,我可以提前让她们都离开。”
“……”储璎不张嘴了。
十几年的习惯哪里是那么好改的,光是走路姿势,她便练了七日有余。
“你在难为我。”储璎抬眸看他,与他对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子殿下听说过吗?”
“那是不是该夸你,终于没有说错字了?”陆聿衡冷笑。
储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在旁人面前温柔优雅宛若吹风拂面天上谪仙,在自己面前就这么会冷嘲热讽威逼利诱,仿佛吃了炮仗似的。
她是得罪他不假,也没必要这么针对她吧。′k!a-n!s`h′u^c_h¢i,./c+o\m¢
“没说错字难道不该夸吗?如果是爹爹,肯定夸我半天。”储璎顶着满头针,硬气地说。
陆聿衡微微一怔,想到储怀谦对储璎的百般包庇,冷笑一声,“你们父女俩还真是……”
还真是……
陆聿衡眸色蓦然一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忽然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趣。
储璎疑惑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来此,除了为你请太医之外,还有两件事告知。”陆聿衡一面说,一面缓缓踱步,来到储璎面前的床帘边。
他伸出手指,轻轻拨了拨挂在床帘上的那把自己送的匕首,匕首撞击床框,发出叮当响声。
他像是忽然被这把匕首吸引了注意力,问她。
“为何挂此处?”
储璎僵硬地抬起脖子看着他。
“辟邪。”
“……”
气氛沉默半晌。
储璎主动问,“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要提醒你,信物是互换的。”陆聿衡平静道。
“哦。′q!u.k\a`n\s~h+u¨w?u′.+c,o^m*”储璎随意应声,“知道了。”
就像是听到隔壁的母鸡今天下了蛋一般淡然。
陆聿衡冷冷看着她。
储璎也不搭理他,只撇着嘴不说话。
从陆聿衡的角度看去,她满头扎着针,此时像个生气的刺猬。
“第二件事,听说你想出门?”陆聿衡接着开口,这一开口却让储璎有些意外,她猛地抬起头,却因为脖子上的针扎着经络牵动神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陆聿衡见此,微微蹙眉,却飞快上前两步,单膝跪在她的床榻边,伸手快速拔掉了她后脖颈上的针。
“施针后不要乱动。”陆聿衡眼神严厉地看着她,“不要命了?”
储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陆聿衡手中捏着针,睫毛微颤,看了她一瞬,他立刻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储璎死死抓住了袖口。
“殿下!”
陆聿衡动作一顿。
“原来你会拔针啊?”储璎撇了撇嘴,声音莫名的甜,“要不,你帮我其他的针也拔了呗。”
“好疼啊。”
第17章 “偏偏要问,说了您又不高兴。”
储璎眨巴着眼睛看着陆聿衡,一双桃花眼眸光莹莹,就如同那清澈见底的溪流般灵动。
储璎扎了针后总是不自在,就像是浑身上下的经络都被钉了钉子。
她如今动也不行,不动时穴位同样酸胀麻木不得劲,总之怎么都不舒服。
陆聿衡双眸与她对视一瞬,顿时蹙眉,从她的手中扯出了衣袖,声音冷淡却有些略微僵硬道,“崔太医所言,一炷香时间不可少。”
储璎顿时咬住了唇瞪着他,更像个刺猬了。
陆聿衡见她如此,睫毛微颤,缓缓道,“身子不适自然要诊治,难不成,储姑娘方才是在装病?”
“那倒也不是……”储璎语气颇有几分不自然地反驳,“只是这针扎进穴位,实在不舒服……”
“那么,为了身子着想。”陆聿衡意味深长看着她,“你也得忍着。”
储璎彻底放弃了,跟此人实在是讲不通。
“所以,为何要想出门。”陆聿衡经她绕了一圈,居然还能想起这个话题,储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