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第二日,陆聿衡便依言,直接替她请了一位夫子。
这位夫子听闻是相当出名的私塾先生,以教导幼儿出名,老头第一日来到东宫,激动又兴奋,立志于要教太子妃一日千里,成为胸中有墨,出口成章的才女。
可是半日过去,老头就吃不消了。
他苦着脸跟石岩哭诉,“不成啊,太子妃殿下她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从哪看的那么多乱七八……不,不能这么说,总之,太子妃殿下的思维过于敏锐了,异于常人,我这寻常的办法,实在是教不了啊。”
石岩便将此情况告知陆聿衡,陆聿衡翻了翻册子,指了另一位,众人立刻去请。
第三日,又换了一位夫子。
一日过去,这位同样被折磨的一脸痛苦,他们寻常教学生,自然是有手段的,可面对着太子妃,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不小心还容易接上话茬跟她聊起来,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休息时间。
第四日,换成了宫中教礼仪的那位女官,女官再见到储璎,储璎顿时热情的迎上去,随后女官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跟储璎聊起了宫中的八卦,一起吃点心喝茶,最后时间到了,什么也没教。¢1/3/x′i`a/o?s/h\u?o`..c?o!m*
第五日,换成了宫中教各位皇子的少师,这位是个中年男子,严苛至极,陆聿衡吩咐过,便按照教皇子公主的法子,严格对待储璎。
教是教了一日,当晚,陆聿衡一回寝殿,便看到储璎早已睡下,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浑身一点劲也没有。
“睡了?”他发觉储璎不对劲,靠近床榻,轻声问。
“没有。”储璎闷着声音,有些鼻音。
陆聿衡蹙眉上前,将她拉起来。
储璎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陆聿衡才发现,她的手掌心肿了。
“痛。”储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陆聿衡蹙眉,沉默,“打了几下?”
“一下。,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储璎委屈说,“他看给我打肿了不敢打了。”
“明日还要学吗?”储璎眼巴巴看着他,“我不知道现在皇子公主们过得这么苦,居然要被打手板心的。”
陆聿衡用拇指轻轻碰了碰储璎的手心。
“痛……”
储璎蜷缩手指,缩回了手。
“日后。”陆聿衡缓缓道,“我亲自教你。”
储璎一想,陆聿衡教她的时候,温柔认真,而且她问的内容,他都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不像之前那几位夫子一样,跟她完全是鸡同鸭讲。
别的不说,陆聿衡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师。
陆聿衡说到做到。
他日常依旧忙碌,事务繁重,可他即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回来,正常便从傍晚开始教她,若是得闲,便让她在书房的里屋看书,他在外头与官员商谈事务,一处理完,他便进去给她检查练字的成果。
储璎认真起来,学得很快,也许是不想再被打手心了,陆聿衡教的时候,她十分的配合。
这之后,陆聿衡发现,她的脑回路虽然跳脱,但总能从一些奇怪的地方学会那些固定的知识,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经常给他意外的惊喜。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冬日。
寒冬一到,外头就开始下雪,寒冷的空气把储璎冻得鼻尖酸疼,她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手脚冰凉,有些睡不着。
可能是刚才跟着陆聿衡学了太多新东西,她有些兴奋。
她侧着身子,将手垫在侧脸,看着一旁缓缓躺下的陆聿衡,忽然好奇问他。
“以前你也是被人这么教着学写字的吗?殿下。”
“……”
“你的老师,是不是很严格啊?”
“嗯。”陆聿衡轻轻应声。
“难怪你如今这么……”储璎说到这里,顿了顿,把“偏执严苛”换成了,“严肃认真。”
“我的老师,比我今日教法,严格百倍。”陆聿衡声音沉沉,“那种学法,你承受不了。”
承受不了?那岂不是跟那位少师一样,是会动手的程度。
“比那位少师更严格。”陆聿衡却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淡淡看了一眼,见她满脸好奇,心中不由一软。
储璎意外又疑惑的看着他,“那位老师是谁啊?”
那位少师她都受不了,更可不要这么严格的老师。
“是我母亲。”陆聿衡淡淡说。
储璎一怔。
她从未听陆聿衡说过关于“母亲”的说法,既然皇后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