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副垂着眸子,乖觉地站在边上的模样。-r`u`w_e¨n^x~s!.`c_o,m·
“你大胆!”啪得一声,公孙秋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几乎是抬手指着鸦青的鼻子,“区区奴婢,竟敢辱骂本小姐!”
“陛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见鸦青只是轻嗤一声不搭理她,公孙秋池摇晃起苏寻真的手臂来。
苏寻真显然更关心其他问题,看向蕊香:“不过什么?”
“咳,”蕊香侧过身,好似是被公孙秋池的话臊到了,轻咳了几声:“咳咳……”
“鸦青,”苏寻真终于认真了几分,人也坐正了些许,抬手吩咐,“给丑辛将军倒杯茶。”
蕊香现在也是个将军了,带队负责勘察的部分。
“陛下!”
见帐内无人理她,公孙秋池本来只是佯装生气,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来人!”
“行了!”那头蕊香接了鸦青倒的茶,缓和了两口,但看了看帐内的氛围,没打算开口禀报。
苏寻真也看出来了,确实这么吵着也不好谈正事,将扒拉在自己手上的手扯下去,苏寻真柔声:“你先回去。?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陛——”
“乖,”有些不耐了,苏寻真抬起头在公孙秋池的脸上轻轻拍了拍,“你先回去。”
到底是睡过的,感受到枕边人的情绪,公孙秋池忍了忍,压下脾气,站起身甩袖走了:“哼!”
“——”鸦青想说什么,却被苏寻真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去哄哄她。”
耷拉着脑袋的蕊香没让人看见自己眼里的嘲讽。
让鸦青去哄公孙秋池,不就是让公孙秋池折磨鸦青出气么。
其实苏寻真的心态也很好猜,她未必有多喜欢公孙秋池,但有需要公孙秋池身后的公孙家的助力。
鸦青:“是。”
“说吧。”苏寻真抬手揉了揉额头,想来也是被公孙秋池吵得有些烦了。!d,a′k!a~i\t?a~.\c-o?m¨
来营地七天了,这是第一次,蕊香有机会和苏寻真单独相处。
苏寻真其实也是个蠢货,她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明明看起来跟公孙秋池亲近许多,倒在塌上的肢体,却更偏向鸦青。
这说明,鸦青让她感觉更有安全感,也更信赖。
但现在这份保护,不在军帐里。
深吸一口气,蕊香决定还是给自己的旧主一个机会:“陛下,若真寻道了这条密道,我们……还要和朝廷合作吗?”
“朝廷?”苏寻真目光如刃,直视蕊香。
“属下失言!”扑通一声抱拳,蕊香跪在了地上。
失言了,苏寻真自立为帝,那这里就是朝廷了。
但也同样的,蕊香试探出了苏寻真的内心。
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蕊香的失言而凝固,烛火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轻轻摇曳,投下的影子在帐篷内东短西长地舞动。
“行了,”苏寻真幽暗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摆了摆手,“说正事吧。”
环顾四周,确定帐内再无其他人后,蕊香从地上捡起一份地图,走到苏寻真身边:
“前些日子我们不是遇上了狼群么。”
“嗯。”苏寻真停下揉脑袋的手,视线落在蕊香打开的地图上,心思被蕊香的话吸引了过去。
“属下在想那些狼看上去十分健硕,似乎巢穴非常可靠。”
“于是属下沿着狼群出没的路线追踪了过去,果然在北坡发现了异常。”
“异常?”苏寻真顺着蕊香的右手,伸长了脖子,看向她指着的那一点。
养尊处优的人,脖颈的肌肤在烛光下格外醒目,宛如一张待人落笔的白纸:
“什么异——”
起了歹心的人眼神只是微微一暗,左手划过靴子的瞬间,匕首出鞘,寒光一闪而过。
不算太宽阔的军帐里响起了极轻微的,蚕虫啃食桑叶的声音,温热的液体喷溅,白纸上被拉扯出一道极深的血线。
“——常……”被切断了什么的身体猛地一颤,苏寻真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目光却只能看向前方的虚空,尝试想要发出其他声音,却只能听见“咕咕”的喉咙漏气的声音。
蕊香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匕首插回原位,而后紧紧地环住苏寻真逐渐软下来的身躯,不让她有丝毫的发出声音惊动外面守卫的可能性。
“我很遗憾,殿下。”据说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蕊香的语气竟有几分真诚的惋惜,
“或许您是真的想要和朝廷合作,助大夏昌盛。”
“但是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