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要强,深感自己无用。/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她不知道应该为舍迦做些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为舍迦做。
所幸大夫及时施以针灸之法,让谢妙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稍后她又喝下一碗药,这才终于沉沉睡去。裴氏早已赶到凌府,伫立床边,凝视了半晌女儿的睡颜,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泪水,转过头,与那大夫详细谈了一番话,思索有顷过后,转身出屋。
“叔母。”凌澄从台阶上站起来,向裴氏行了一礼,眼中也蕴着泪,欲要向裴氏道歉。她不知舍迦怎会突然又发作了病情,思来想去,十有八九是自己惹的祸,倘若不是昨日舍迦出门来寻自己……
哪知裴惠容抚上她的肩,打断她的话,轻声问道:“符离,昨晚你叔父和我说,你父亲打听到鸿州有一位名医或许能治好舍迦的病?”
凌澄颔首,将苏英所说关于九如的种种情况转述给了她,又想舍迦如今的身体,真能撑得了前往鸿州吗?
裴惠容和她有相同的忧虑,明白她的心思,道:“方才我已问过大夫,待舍迦好转以后,路上小心一些,马车行得慢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出趟远门。·小^说^宅\ ^更`新′最.全¨”
至于睿王的顾虑,在现如这种情况之下,她已不在意。
任何事,都没有女儿的性命重要,无论如何她今日要说动丈夫,尽快派人护送舍迦前往鸿州长生谷求医。
第8章 心向往之江湖事,送君千里初别离(五)
五日后,长安城延景门外。/k?a*n^s`h-u_y.e~.¢c*o?m_
远山含笑,古道绵延,一排排杨柳飘扬如雪,似送别来往行客。十来名带刀护卫在前开路,护送着宜光县主的马车远赴鸿州。睿王公务缠身,未能前来。裴惠容抚着女儿的头发,殷殷嘱托,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凌夫人崔氏见凌澄站在一旁许久未动,奇道:“你不上前和舍迦告别吗?”
凌澄道:“叔母只能送舍迦到这儿,也不知要等多久舍迦才能回京,她们才能再见,还是让她们多聊一会儿,我怎么好上前打扰呢?”
崔琅真莞尔,正要夸奖女儿懂事,却见凌澄抱着自己的手臂,仰头朝着自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可只要阿母你同意,我还可以多送舍迦一程路啊。”
“你呀!”崔琅真虚点了点她额头,“怎么就知道我肯定会同意?”
“因为我知道阿母你不仅疼我,更疼舍迦,舍迦必定也希望我多陪她走一程路的。”
“你倒是会找理由。”崔琅真想了会儿,知她与谢妙感情的确深厚,又心道府中的护卫这两年在苏女侠的教导之下个个武艺超群,保护她不成问题,遂答应道,“莫跟着去了鸿州,还是要早些回来。”
约莫两刻钟后,凌澄跳上马车,坐在谢妙身旁,马夫终于驾车启程。
由于裴惠容的叮嘱,这辆车行驶得极慢极稳,途中丝毫不觉颠簸,她们知晓这是离别前的最后相处时间,自然要多多说些话。谢妙双颊浮现着的笑意始终未消,与凌澄正聊到高兴处,哪知凌澄突然噤声,不再言语。
“你渴了吗?”谢妙掀开车帘,吩咐随行侍婢将水壶拿来。
“你别忙啦,我不渴的。只是我们已经聊了这么久,再聊下去,万一你的身体又受不住呢?你如果在这儿病倒,可不像在家里……”
适才谢妙掀帘的一瞬间,马车已立刻停下,而当凌澄的话说完,不仅侍婢遵照吩咐给她们递来清水,凌府的护卫也凑近马车,委婉地提醒自家小主人“若是回得太晚,赶上宵禁恐怕进不了城”。
谢妙这才意识到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轻声问:“所以你要走了吗?”
“走什么,我们不是还有话没聊完吗?但你又不能太劳累,那我们只好明天再聊啦。”反正父母都不在身边,现在是谁也管不着凌澄,她的视线移向车外护卫,“你们派两个人先回去,告诉我阿父阿母,今晚我陪舍迦在驿站住了,让他们不必担心我。”
众护卫大惊:“这……这怎么能行……娘子,您别为难我们,将军和夫人不会同意的。”
凌澄道:“你们还没问过他们,怎知道他们不会同意?我就是要你们回去问嘛,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你们再来告诉我,我一定立刻返程。”
那时候无论将军与夫人是否同意,您必定已陪宜光县主在驿站过完夜,且不知送她到了多远的地方,您的目的不是就算达成了吗?护卫们忍不住腹诽,然而当下人的,哪敢违逆主人的意思,只得无奈应一声是,其中两人返回长安,其余人继续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