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哼一声,撑不住,也笑起来。
“伯父的酒量没什么问题吧?今晚他老人家很高兴,连连说痛快。”费扬没话找话说。
“我不知道费少爷竟然还会下象棋!”知心的口气不无讽刺。
“我进过少年象棋培训班,”费扬得意道,“你相不相信,我在国外读书时,参加当地华人组织的象棋锦标赛,还拿到过冠军?”
“相信相信!所以你才跟我老爸棋逢知己!”知心揶揄,“我爸那手臭棋!”
费扬没有听懂她的讥笑。
“我喜欢你的爸爸妈妈,喜欢你的家,你的家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快乐,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相亲相爱,”他突然驻足,仰起头,极向往地说,“每次看到那扇窗,还有窗里的灯光,我都会想,房中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呢?伯父一定是在看电视新闻报道,伯母呢,也许在厨房忙碌,也许在为即将出世的小外孙编织毛衣。”
知心不明其意。
“来,你看!”费扬拉她一下,知心凑过去,原来费扬站的那个角度,刚好对着知心的家,透过婆娑的树影,可以清楚地看到昏黄的灯火中,许妈妈正探出身来,收取晒晾在窗外的衣物。
“这些天,我时常会开车到这里来,静静地看一会儿……”
“你有偷窥癖?!”知心喝叫。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一种家常的幸福,”费扬不理会,径直说下去,“与金钱没有关系,与名利没有关系,可是,那是真正的幸福……”
“我理解,我理解,”知心有板有眼地点头道,“费少爷你是富贵人家的山珍海味吃得腻烦了,想要体会一下平民百姓青菜萝卜的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