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动,段小荷跟刘三回了家,一个收拾东西,一个去把刘大给找回来,准备乔迁新居。
隔壁的听见动静跑出来看,听说他们要搬家了,神情都有些复杂。
“今天我们去收拾收拾,明天你们过来吃饭吧。”
刘老汉稍微怔了一下便点了头,说了声好。刘二在那边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就不去了,得照顾老婆孩子,不方便。
东西直接用牛车给拉走了,刘三给房子上了锁,看着住了几个月的房子,心里感慨一阵。
到了新居,刘大像个好奇孩子,每个房间都跑遍了。看着里头不同于老式传统的家具,稀罕的不行。段小荷把他喊到某间屋子,告诉以后这便是他的房间,将来娶媳妇儿生孩子就都在这间屋子里了。
刘大看着这大屋子,惊喜的好久都没合上嘴巴。
“这是大哥这辈子住过的最大的屋子了。媳妇儿,还是你想得周全,等他成亲,家里的人就多了,屋子小了确实不好。”
“夏妤是个好姑娘,咱们不能委屈了人家不是?到时候大哥成亲,家里也定要好好热闹一番,村里的我都准备请过来热闹热闹,地方小了就转不开身了。”
提起刘大的婚事……
“大哥成亲的时候我不在,你多费心。”
段小荷敛去了脸上的笑,轻点下脑袋就不说话了。刘三抿紧了唇,牵着她的手又去看了他们的屋子,把东西收拾好,两个人在里头腻歪了一会儿。
当天,他们就在这新房子里住下了。夜里刘三喂了牛刚回到屋里,看见段小荷亮晶晶的那双眼睛就有些发憷,果不其然的又被段小荷给软磨硬泡的来了两回,弄得他觉得下地都没这么累过。
第二天刘老汉过来吃了饭,看着这新房子啧啧的赞着,瞧着他那样子,大约是后悔自己当初选择跟刘二一家住,没跟着刘三这边了。
临走时段小荷又让刘三跟着过去给刘二跟李寡妇送点儿吃的,交代他告诉刘二,以后孩子搞不定就给送过来,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搞得这么见外。
刘三在那边一直待到快子时了才回来,本以为小媳妇儿已经睡了,没想到才刚进屋就被段小荷给拉到了床上。刘三实在是有些怕了小媳妇儿,说现在已经不睡炕了,这木床摇着咯吱咯吱响,声音不大好听。
段小荷一想也确实不大好听,就一脚把刘三踹到了地上,扯了被子在下头垫着,又是一场嘿嘿嘿。
之后几天只要刘三单独跟她在一块儿,刘三心里就有些害怕了。从前小媳妇儿都是巴不得自己一辈子不碰她的样子,这会儿天天这么搞,他就是头种马都会吃不消了。
这一到了晚上刘三就更是找着各种借口不回屋。一会儿说自己要跟刘大说说兄弟情,一会儿又说牛还没有喂,一会儿又嚷着自己身上都是汗,要先去洗个澡,结果一个磨蹭就过了一个时辰。
段小荷是把生孩子这事儿搞成了一项每天必交的作业,可才这么搞了几天,就都到了刘三要走的日子。头天晚上她给刘三收拾东西,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塞里头让他带走。刘三忍俊不禁,只捡了两套衣服和两双鞋袜放在包袱里。
她想了想,又把那两本给他启蒙识字的书塞里头了,说他有时间就多看书,还能自己给她写封家书报个平安。
刘三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沉默许久后才哑着声儿的说:“我定会平安,你等我。”
他出行当天,段小荷把他送到村口,看着他三步一回头,狠狠心,自己先跑回了家。跑到半路放心不下又重新折了回去,可刘三已经走了……
他走的这么干脆,竟然没有站在原地等一等她。
段小荷也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过日子的女人,可事实偏偏就是,她过的一点儿也不好。
炒菜忘记放盐,碗筷还是三个人的,洗脚水永远都是放凉了才想起来不用等别人先洗,睡觉永远都是睡在里头那一侧,喂牛的草都是一根儿都没了才想起来要自己去割,更加没想得起自家还有三块快要被遗忘的田地。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四五天后,她等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冬雪。
她以前还想着能跟刘三在院子里堆个雪人玩儿,没想到却是她一个人被雪花染白了头。
有人推开了院门,院子有些大,雪下的也有些大,她有些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秦锐走到她跟前,把手上的暖炉塞到她的手里,又把自己那双热乎的双手贴在她冰凉的小脸上。
“这么大的雪怎么不进去?在这傻站着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