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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密室,灰白的石墙在昏暗蜡黄的烛光照耀下映出两个人影。
“今天整个大内都戒严了,督主迟早会查到圣上的线索,原定的计策看来行不通了。”其中一个黑影抚胸而叹道,他的声音苍老而刺耳带着太监特有的妖气。
站在一旁的人影点了点头,很犹豫地答道:“曹公公,要不我们抽个空悄悄把圣上放了!神不知鬼不觉了。”
“糊涂,那是在放虎归山!现在咱们只能挺而走险了!”说完这个姓曹的公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只要公公放过我一家老小,小人一定替公公办的妥妥帖帖。”
······东厂监狱,宇旁若无事地坐在牢房中,凌天规矩地站在一旁。
“小老弟,你两人犯了什么事情被抓进来的,看你细皮嫩肉,肯定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一个对面的狱友蹲在栅栏边朝着宇挥挥手问道。
宇瞧了瞧对面的狱友,发现这人年纪轻轻个子不高,面目清秀,举止也很斯文,简直一个娘娘腔。他反正闲来无事反问道:“哦,你眼光不错,看你身材瘦弱,也没做大奸大恶之事的资本,这东厂不是专门惩办恶贯满盈的恶徒,怎么会连小毛贼也会感兴趣。”
娘娘腔不屑地轻轻磕了两声调侃道:“哼,那是你没有眼力。老哥是宫里的人,小老弟虽然是官宦子弟,可你见过咱们大宋的传国玉玺么?”
凌天很看不惯这娘娘腔一脸骄傲地态度,出言问道:“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好!今天小爷让你们开开眼界,接着!”娘娘腔说完从脚下抓起一团枯草扔进了对面栅栏。
凌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枯草,轻轻放在地上,打开一看居然是传国玉玺。他翻来覆去地瞅了半天将信将疑地对着旁边的宇问道:“主人,这是真品么?”
宇接过玉玺,也端详了半天,从质量体积外观感觉上简直如假包换。要不是早上才在寝宫见过传国玉玺,他现在都会以为是被这个娘娘腔偷了。
看着两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娘娘腔的虚荣心的到了巨大满足,骄傲地说道:“咱可是古董界的天才,这颗传国玉玺别说你们认不出。我敢拍胸脯说,把两颗玉玺放在一起,没人能够认出他的真假。”
“哼,有什么了不起。造假贩子一个,你不是牛吗,怎么也会被关进东厂,迟早一刀的事情。”凌天武将出生,桀骜不驯的脾气很足,见对方一脸得意,马上反唇相讥道。
娘娘腔听完哀叹一声,一脸委屈地说道:“哎,老哥时辰快到了,玉玺就当咱们有缘,送给你们。”
“老哥有话但说无妨,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我们能救你一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宇捧着手中的玉玺一下子对娘娘腔来了兴趣,想来这玉玺背后肯定有一番故事。
“你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用说什么好听的安慰我了!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时间快到了,就当咱临死前交两个朋友,以后到了地府好有个照应。”娘娘腔接着将他的制造玉玺的前因后果,还有被捕入狱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这娘娘腔姓陈贲,本来临安城里的一个古董商人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古董器件很是精通。12岁那一年一场飞来的横祸改变了他的一生。他的父亲给大内的最受宠的娘娘敬献了一分汉代妃子用过的玉簪子。可过了没几天,宫里传出话来说那件物品是赝品,还以欺君之罪将一家全部查抄,父亲母亲哥哥都被发配充军,只有他和妹妹被贬为奴,送到了宫中。
从那以后他成了宫中的受人欺凌的小太监,可能使老天爷可怜他,就在他绝望地时候,一个姓曹的公公自称是他父亲的至交,将他从小太监堆里调到手下当差。曹公公掌管宫中的古董物品,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遇,凭着自己从小打下的基础,很快在这行混的风生水起,曹公公对他也很是看重。
临安政权投降后,他们跟着王爚一派官员逃到了台湾。后来益王登基做了皇上,这些太监也就被派进了宫中当差。可没过多久,发生了一件事情,为现在的祸事埋下了隐患——造假赝品。
曹公公来到宫中后,环境大变,积蓄在颠沛途中败了个干净。于是缺钱的时候便把宫中值钱的古董偷到民间贩卖,只是好景不长,自从东厂建立后,他的动作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也不得不收敛些。偷得少了,钱就不够用了。曹公公不得不打起来制造赝品的主意,正好陈贲对这行手段技艺娴熟,制造出来的赝品足以以假乱真,很快曹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