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头坐着三四个人,个个都带着东西。
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葛予诗心里打怵:“毛毛,你等会儿去问问他们还坐不坐得下。咱们就两个人,可以挤一挤。”
毛毛从一大早就没有说过话,睁着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时不时打量一下葛予诗。听到这句话后也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等到她和毛毛走过去,葛予诗才意识到原主可能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毒瘤了。一群人眼瞅着她牵着毛毛过来,脸色都很不好。
毛毛开口却很乖,直奔那个赶车的大哥:“林三叔,我家今天也准备当须,您看,行个方便好吗?”
那个林三叔眉头一松,刚想开口,视线落在一旁的葛予诗身上,脸色又有些犹豫:“已经满了。”
葛予诗连忙道:“没事,我可以抱着毛毛挤一挤!快入冬了,我想带着他去扯几身布做棉衣……林三叔,您看能通融一下不?”
村里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懂礼数的“葛予诗”,纷纷瞪圆了眼睛。林三叔再看看一旁乖乖巧巧的毛毛,一时也有些心软:“那行吧,你们坐上来吧。”
葛予诗拉着毛毛就坐上了牛车。不得不说,这牛车坐起来确实难受,枯草随意铺了铺,也没放别的软一些的东西,实在是又硬又扎。
偏偏旁边的人并不待见葛予诗,留出来的位置也小。
葛予诗苦笑着坐了下去,两条腿盘起来,让毛毛坐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