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见沈长月如此坦荡,朝她拱手道:“沈大姑娘心胸宽广,行事坦荡,在下佩服!”
沈长月淡淡道:“只是见他们过得如此辛苦,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萧瑾筠知晓沈长月是个磊落的女子,许多方面更是不输男儿,在早知会如此的同时又有一股由衷的骄傲,“沈姑娘大义!早在知晓贼匪在此作乱之时,我已派人快马加鞭请京兆伊过来处置此事,现下应已快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京兆伊带着兵士迅速的赶来,京兆伊行至萧瑾筠跟前,向萧瑾筠行礼,“下官慕尧参见二皇子殿下。”
萧瑾筠忙的摆手,“不必多礼!还请慕大人善后,将这些贼匪妥善处置。派人上山将枫树山残留贼匪收缴。作奸犯科之徒按律处置,灾民则放他们一条生路,妥善安置了。”
接着又叫来武佑,命令道:“武佑,你暂且留在此处随慕大人将此事处置妥当。”
武佑双手握拳,单膝跪地,“属下领命!”
待京兆伊、武佑等人走后,萧瑾筠私心想陪沈长月一程,便说到,“老夫人、国公夫人,我等也需回京,不若便一同回程,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官道虽相对安宁,也难免再出今日之事,有这些军士在也较为安心些!”
老夫人与王氏知萧瑾筠是想在路上护着她们的安危,虽不欲过多麻烦二皇子,但实在是目前心下难安,便应下,“叨扰二殿下了”。
英国公府女眷等人坐上马车,萧瑾筠、盛淮两人则骑马走在队伍前列。一行人踏上了返程之路。
沈长月坐在马车上发呆,此时心如乱麻,就连此前母亲遇险都未有如此不安,怎料兜兜卷卷又与萧瑾筠相遇,他还是成为了英国公府的救命恩人。
命运这根弦好似怎样也挣不开,难道此生还是逃脱不了与萧瑾筠纠缠的命运,沈长月心中思忖,“不不不……,今生许多事都已不同,一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沈长毓好似未受此事惊扰,在马车上依旧叽叽喳喳,逗王氏开心,见沈长月独自发呆,顿时摇了摇沈长月的胳膊,崇拜的望着沈长月。
“阿姐,阿姐,你今日可真厉害!我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女娘如此威风,临危不惧!之前从未想过会遇到这些危险,还好阿姐武功好,才能将大伯母救出。”
接着又开始起誓,“我日后习武再也不偷懒了!我也要像阿姐一样,学好武功,保护好阿姐,保护好家人!”
沈长月摸了摸堂妹的头,肯定道:“毓儿,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我们从乱世走来 如今虽家国安稳,难免有乱臣贼子混入其中,寻机作乱。”
“况且爹爹手握兵权,国公府树大招风,难免有人眼红,暗地里坑害国公府。以前见你还小,阿姐不忍心给你提及这些。如今既然有此经历,阿姐便将这些道理讲与你听。”
“学好武功,不是去伤害他人,而是有朝一日能护住自身,必要时还能护住身旁之人!就算武功不敌,也能为营救争取时间。”
“毓儿如今越来越懂事了,阿姐很是欣慰。”接着又抚了抚堂妹的小脸蛋,“不过万事不可操之过急,毓儿尽力就好!父兄和阿姐定能护住你!”
沈长毓听堂姐夸自己高兴得咯咯直笑,靠在沈长月怀中,“我就知道阿姐最好了!”
王氏听着长月两姐妹打闹,心中的不安逐渐散去,只剩欣慰,欣慰月儿与毓儿两个孩子竟是这般的好,心中更是将沈长毓当成了亲生骨肉一般。
王氏出生庆阳王氏大族,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最是懂礼,“月儿,二殿下今日有恩于我们,殿下虽心胸宽广,不图回报,但我们万不可不放在心上。”
沈长月十分认同王氏的想法,“母亲说的是!二殿下虽是皎皎君子,我们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只是目前府中男丁皆在外,妇孺登门拜访却是不妥。”
“不若请齐叔带着谢礼先去道谢,并将府中感谢信函一并带去,他日待父兄归来,一家人再去亲自道谢!”
王氏听后,认为此法十分可行,“就按你说的去做!”
因着要和马车同行,队伍前列骑着马的萧瑾筠、盛淮两人走得并不快,在慢慢悠悠的路程中两人聊了起来。
盛淮在此时说出了心中的不解,“表兄平日不是多事之人,为何今日派了暗卫前去探查英国公府女眷的安危!”
萧瑾筠当然不能告诉盛淮真正的缘由,只能现场胡编,“为兄不是派人去探查英国公府女眷的安危 是觉得你在宝华寺的那番话很有道理,君子不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