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长毓坐在马车上百无聊奈,便和沈长月聊起了萧瑾筠,“阿姐,那二殿下长的可真英俊呢!赶来救我们时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还有那盛公子,出身武将宁远侯府,却如翩翩公子一般,温润如玉,且和我一样,都敬佩阿姐呢!”
沈长月见堂妹虽称赞萧瑾筠、盛淮两人,但言语之间只有欣赏,并无爱慕,顿时松了一口气,“二殿下与盛公子文学武功样样兼备,确实是上京城不可多得的儿郎!”
王氏之前未见沈长月如此夸赞过外人,难得打趣道:“上京城中女娘十二、三岁便可定亲,既然月儿也这般认可他们,不若待爹爹凯旋,便请求圣上为你许一门好亲事。”
沈长月忙着拒绝,“娘亲莫要打趣女儿了!女儿对他们仅是欣赏,别无二意。再者,女儿还小呢,想多陪爹娘几年,不想议亲。”
“再者他们一个皇子王孙,一个皇亲国戚,女儿知爹娘心疼女儿,未有将女儿嫁入皇家之心。”
王氏连忙安慰沈长月,“好好好!为娘不打趣月儿了!只是月儿今日为救娘亲,手刃敌人,娘担忧你留下阴影!”
沈长月连忙否认,“娘不必担忧,月儿并无不适,若今日无法救下您,月儿才要悔恨终身呢!”
一行人行至上京城中已至酉时,天色有些黑,萧瑾筠将沈长月等人送至英国公府门前时,沈齐正守在府邸大门处等候,见到沈齐,萧瑾筠便知武佐已将消息透露给了他,知国公府今夜有事要处理,便推辞了老夫人的邀请,和众人告别后便进入皇宫。
得知王氏等人遭遇劫匪,沈齐十分后悔今日祈福上香之行时未能跟随,“大姑娘,国公爷让吾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守护国公府,今日却险些发生意外,还好最后安然无恙,不然吾万死难辞其咎。日后,府中女眷如需外出,吾定安排兵士守护。”
沈长月知此事不是沈齐之失,便开解道:“齐叔,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未要求兵士随行。之后府中女眷的出行安危都交予你了,我不再多言了!只是有时兵士跟着多有不便,还劳烦齐叔将其转至暗处。”
今日赶回府中风尘仆仆,途中又受惊扰,沈长月等人回府后便立即梳洗更衣,又请了大夫为王氏包扎诊治,等一切妥当天色已经大暗了。
管家早已准备好了元宵晚宴,一行人在宝华寺用素斋也已过许久,此时竟都有些饿了。众人便一起用完了晚膳。管家花费了许多心思,准备了许多嫦娥、玉兔、广寒宫等元素的餐食,但众人品尝的兴致并不高,匆匆用完膳后便纷纷离席了。
元宵佳节,按照以往的惯例,用完晚膳后便要出府去街上看花灯、猜灯谜,但今次就连一向爱热闹的沈长毓也没有这份心思,众人便都回各自的院落准备歇息。
沈长月离开膳厅,在回沁雅苑的途中,便被沈齐叫住,“月丫头,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吾帐中有一名叫张勇的小兵,与军医盛大夫是老乡。吾等此前曾请多名大夫调查马夫所中之毒未果,想着盛大夫随军征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便让那小子请了盛大夫帮忙。盛大夫一眼便瞧出了马夫中的是西域传来的毒药牵机引,此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吾又赶紧派人去调查了接触牵机引之人,刚得到消息,六品朝议郎袁杰的妻室兰修汾曾在两月前购得此毒,吾印象中,国公府与袁家并无龃龉甚至并不相熟,他们没有害人的动机呀!”
沈长月听后思索了片刻,心中默念了几遍兰修汾的名字,实在是毫无印象,便吩咐道:“劳烦齐叔继续追查此事,从兰修汾入手调查袁家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了其他可能与牵机引有关联之人,或许兰氏只是幕后之人使出来的障眼法。”
这一夜,沈长月带着疑惑久久无法入眠,经历的这些事让她感觉自己正处于旋涡之中,越陷越深,靠在床头不断回忆重生以来发生的这些事,似乎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又或许上辈子有些事就已见端倪,“看来,只能明日找娘亲问问,看她是否认识兰氏。”
二皇子府,萧瑾筠与父皇母后告别后就早早回府,在书房继续描绘那幅美人图,今日见着美人本尊,描绘起来更加生动,勾勒完最后一笔,萧瑾筠盯着画中的美人儿出神,“月儿,我们终于相见了,元宵佳节我们本该团聚,却相见不能相认,你似变了又似没变,我却好似离你更远了。无论如何,这辈子我将守护好你,让你幸福无忧!”
翌日,沈长月梳妆过后,便早早前去王氏的院落给母亲请安。进入内室时,若福正在给王氏梳妆,发髻已经完成,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