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4号,元宵。孟宴臣背着包来到了燕北露营地。今晚是“CBD燕城祝望杯”的总决赛,各企业的长辈都来了。
“oi, 你怎么了?”沈以安撞了撞孟宴臣,“有不顺的?跟哥哥说说。”
孟宴臣白了他一眼:“我顺得很。”
“那就行,今晚别掉链子啊。”沈以安捶了孟宴臣的臂膀一拳就走去热身了。
魏:你要是有沈以安那傻小子一半,不,四分之一心大就好了。
孟:……
孟宴臣扫了一眼观众席,场上场下的人都在交谈着。沈以安这个比赛确实举办得好。
她没来。
孟宴臣心下没由地升起一丝烦躁。
比赛开始,孟宴臣一改之前温和又保守的打法,跳球后直直掌握主动权,单刀直入,背后运球过人拿下第一个得分!
这种酣畅的感觉让心中的郁气疏散了点,孟宴臣直接打通任督二脉!放纵的感觉真爽啊!
假动作虚晃一下,三分!
孟宴臣一个盖帽,沈以安立马转头跑,三步上篮!
打了三个快球对手也反应过来了,辰时乳业的郝葛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跟着他——
急停跳投!
突破过人,勾手上篮!
……
“不是,谁惹他了?”肖亦骁悄摸摸地问了沈以安一句。
“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棒打鸳鸯了?”肖亦骁惊恐万分地看着沈以安。
“哪有!我最近连面都没见过他!肯定是他项目不顺。”
“啧,好在我们一个队。”
“你俩看报纸呢!”
“来了来了!”
孟宴臣缓了缓,不经意地往观众席瞟了瞟,只见沈以观拉着付闻樱和肖母一起挥着加油棒,三人不知道看向哪,挥着加油棒极其用力。
她腕上空空。
魏:哟哟哟,活该你没嘴,你老婆跑咯不要你咯~
孟宴臣刚打球消散的那点郁气又回来了。打得更为狠厉。
众:……
餐饮业的朱文信:“这场比赛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辰时乳业的郝葛:“试试嘛。”
安心书业的刘莹:“嗯,起码别输得那么难看。”
……
场下那边——
“观观呐,有时候不适合打直球,你得吊着他,吊得心痒痒。从商如此,和人打交道也是如此。”付闻樱意有所指地笑着。这俩孩子,就差把“我emo了”写在脸上了。
“是的,男人,给他三分眼色就敢开染坊!”肖母刘可晴连忙附和。
饶是精灵古怪如沈以观,也有点不好意思,耳尖红红的。
一场心思各异的比赛结束,沈孟肖三家长辈亲自给获奖的队伍颁奖。
“真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孟怀瑾乐呵呵地拍着年轻人的肩膀,人到中年已藏不住有后生如此的骄傲和自豪。
“叔,看不出来你还打球啊。”沈以安嬉皮笑脸的。
“这什么话。”神神秘秘地前倾附身在沈以安耳边,“要不然怎么迷倒你付姨。”
两人嘻嘻哈哈,贼眉鼠眼地打打闹闹,孟宴臣笑着看着这一幕,余光不忘关注沈以观那边的动静——似乎家教过于严格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小孩,和旁的长辈小辈远比和自己亲爸亲妈的关系更亲密、更自然。
“宴臣。”孟怀瑾笑得眼尾的褶子都挤在一处,眼里满是对儿子的欣慰和自豪,话不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孟宴臣规规矩矩地45°鞠躬:“谢谢爸爸。”
“好孩子。”这还是孟怀瑾第一次看自己的儿子打球,孟宴臣读书那会儿,他和付闻樱都没怎么管,孟宴臣向来是省心又懂事的孩子。丝丝的愧疚夹杂着自豪滑过心底。
豪门举办的比赛赛事往往不是重点,最重要的还是交际。所以今晚的重头戏也就放在了名义上庆祝“祝望杯”冠亚季军诞生的露天BBQ上,少男少女们洗去赛场上的汗水,清清爽爽地谈天说地。
“姐,我觉得你家宴臣这个据嘴葫芦……不会说啥,看吧,能把他憋死。”刘可晴和付闻樱几十年的闺蜜,有什么也不怕说。
“看着吧,今晚会有剂猛药。”付闻樱等长辈就没凑上去年轻人那儿烧肉,只坐在花架下喝酒吃点心。
现在天还冷,花架上光秃秃的,只有几片嫩芽冒出头来,在夜晚柔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