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安趴你耳朵边告诉你他舞弊了?”叶舟脸上充斥着愤怒,“说他舞弊岂不是说官家不严?这些捕风捉影之事敢乱说,你有几条命?”
很显然那两名男子一听见官家这两字有点慌神。
碎发男抖着唇逞强道:“关你什么事?有毛病。”
说罢就全然不顾同伴死活,自顾自地起身赶紧跑路。
另一名男子见同伴离开自己也跟着溜了。
见状叶舟对着两人的背影骂了好几句才消气,拂袖坐下。
突然的小插曲倒是把何锦芸二人吓了一跳,相处以来她们从未见他这样生气过。
就算遇到再刁钻古怪的客人也不曾见他冷脸过。
何锦芸给他倒了碗水,“叶大哥你没事吧?”
叶舟端着碗一饮而尽摇摇头,“没事,不过是实在看不惯这些爱乱嚼舌根的人。”
再次抬起头时俊逸的脸上满是崇拜,“他们根本不晓得赵祁安有多厉害,小三元本是可以去国子监读书的,若不是其父与书院夫子交好他怎会来这读书岂非屈才?”
“真有这么厉害?”何锦芸虽然不清楚这个朝代的科举制度但听着还蛮牛。
叶舟一脸羡慕崇拜道:“那肯定,而且我每每撞见他,他都是抱着书看从不理会外界纷扰,家里不仅有钱还用功读书主要他人长得还俊,娘嘞,我都不晓得他是多少姑娘的梦中人了。”
沈氏听后突然想起以前村里发生的趣事,笑着打趣道:“那孩子长得确实不错,有时候在村里撞见他还以为是那家的公子哥呢,竟一点不像农家出生的。”
话音刚落就见叶舟眨吧眨吧眼睛问道:“莫非你们是个村的啊?”
“是呀。”何锦芸嚼着米粉道。
“天爷呀!!”叶舟抱着头仰天长啸,随后向母女俩投以欣喜的眼神,“他小时在你们村里是不是就很拔尖,你们和他熟吗?我能不能与他说说话?他在书院里除了看书就是和夫子谈论......”
何锦芸迷惑地看着他没说话,这孩子咋回事?
倒是沈氏很喜欢拉这些家常话,把从村里听到的赵祁安小时候的事说了出来,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何锦芸嗦了口粉慢慢嚼,心想这算什么?
赵祁安单推人?赵祁安死忠粉?
不过听着他们聊天吃粉也变得更加好嗦,就像是前世她吃饭时总是爱找些下饭剧看或者刷某音看故事会下饭。
傍晚叶舟来教何锦芸认字还有意无意之间打听偶像的事情,当然何锦芸肯定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于是再三保证没有任何事情了,他才作罢。
隔天母女俩同往日一样来到吃食街摆摊,这半个月下来她们家的米粉小摊也有了不少的回头客。
忙忙碌碌地度过早晨中午便就清闲了些。
沈氏去院里挑清水来倒入积满碗的木盆里,何锦芸则舀几瓢烧开热水混在洗碗水里,她可不想冬天长冻疮。
摊子上一共有两口锅一口是装猪骨汤的另一口则是烫粉的锅。
然后她又往烫粉的锅里添了几瓢干净的清水烧上才走到木盆前蹲下和沈氏一起洗碗。
两人边聊天边干活也不觉得累,还时不时打趣几句场面倒也十分温馨。
正说着话突然感觉黑云压顶,还没反应就听见头上传来一句无比耳熟的男声。
“老板,两碗米粉。”
一开始以为是常来的客人,何锦芸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好嘞,洗个手就煮粉。”
说完转身舀了瓢水淋洗双手。
但沈氏仿佛是被这句话触动心弦般一怔,猛地抬头望去,顿时她眼里蓄满泪水。
“锦江,锦文!”
听到哥哥和弟弟名字何锦芸回头看去。
他们俩背着背篓,一高一矮牵着手站在摊车前,何锦江抿着唇像是极力在克制思念,何锦文大大的眼睛里也噙着泪花。
“俩个泼猴。”沈氏起身用手臂抹眼,笑骂道:“才半个月没见就净学些骗人不讨好的事。”
“我还真以为是客人呢,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想着今日也不是送货的日子,家里都还好吗?”何锦芸又惊又喜。
刚说完话弟弟就扑腾过来一把抱住她。
“姐姐,娘,我好想你们,是我缠着哥哥让他带我来找你们的。”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停敲打着何锦芸的内心,她不禁有些心疼,摸了摸怀里那颗热乎的小脑袋。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