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扔到南淮意旁边,然后自己从床上蹦下去,跪到垫子上。
“冷。”南淮意不满地重覆着,预备伸手从沙发上扯了毯子来把她裹住。
“哥哥。”许逐溪抓住他的手臂。
她唤了一遍他的名字,“南淮意。”
她松开手,又很快地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来握住这个吊坠,“我觉得你送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你觉得我戴着这个好看吗?”
南淮意往后仰了仰,偏转了角度,身子靠到了床垫上去,为了保持平衡,两条腿也下意识地分开,在两边撑起,膝盖弯起来,在地面上撑好。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许逐溪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但这些不自在又很快地消失了。透过稀薄的月光,她注视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掌就握着那吊坠,炽热的手背靠着她的脖子。
每一下稍微的移动,许逐溪都能够感受的到。
这个温度,直烧到了她的心里。
“南淮意,你觉得我戴这个好看吗?”她问。
她不愿意在此刻再喊“哥哥”这个称呼,这会让她变得胆怯。
南淮意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在她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昏昏沈沈,又像是飘在了空中,沈在了海里,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只是觉得现在口干舌燥,心里又有些烦躁。
他有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理智还没有崩盘,死死地摁着他的最后一根线。
所以他先松开了手,“好看的,我觉得好看的。”
许逐溪准备说些什么,觉得手前边有什么东西很硌,是南淮意准备好的压岁钱。
许逐溪举起这个红包,她打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月亮形状的小灯——这是她去年的收到的南淮意的过年礼物。她把红包放在这灯底下打量着,紫色的红包封,上边还隐约有些纹路,不知道画的是龙,还是别的什么,她看不出来。
南淮意把钱都包在一个紫色的红包里边。
据说这样能够红得发紫。
南淮意在这种时刻,总是显示出少见的迷信来。
许逐溪就这样看着,忍不住笑着,把钱塞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我把压岁钱塞进去了。”她转头看向南淮意。
“那你做的很棒!”南淮意立马给出反应。
他已经被许逐溪这样的语气养出了反射弧。
但又或许只是他习惯了给予许逐溪夸赞。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方面,都寻找着各个可以给出夸赞的方面和细节。
“我该怎么办呢?南淮意?”
她扑进他的怀里,胳膊环抱住他的脖颈,额头贴着他的肩膀。
她问:“我该怎么办呢?”
酒精是有催化作用的。
它总是能无限地放大人们的爱恨嗔痴。
但并非是不可控制的。
只是你放任了理性消失,放纵感性占领一切,那么酒精才会悄无声息地入侵。
“怎么了?”南淮意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避免她一个不稳,身子摔下去。
因为跪坐的动作,导致大腿上的睡裤被收了一部分上去,他还分神扶着她的腿,预备把裤脚拉下来,只可惜失败了,南淮意就用自己的腿垫住,免得直接接触地面。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里,眼泪融进他的睡衣里,南淮意只觉得头皮发麻,让他的手脚都有些不稳起来,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逐溪,怎么了?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你总是这样。”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不解地询问。
但是又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开口说话。
“逐溪——”南淮意有点茫然,“你在说什么?”
“南淮意。”她还是重覆他的名字。
她直起上半身,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他的面容上,用目光抚摸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玉石吊坠,她用拇指抚摸着吊坠的底部,就像南淮意说的那样,貔貅的底部雕刻着凹凸不平的字符。
那是她的名字。
南淮意总是对她那么好,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
所以她生出了贪心。
许逐溪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她觉得自己不配,她在南淮意的关怀和爱下长大,但是却对他产生了妄念。
可是喜欢和爱如果是能被压制的。
其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