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或许就不是真的喜欢;
其二,也就不配被称为是人的心中最宝贵纯洁的情感。
那是最梦幻的,充满人类一切幻想和向往的事物。
尽管人们在它们里面填充了很多的东西,有最原始冲动的欲望,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可那都无法改变,也不可能改变,改变这份情感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它就处于那里。
处于感性情感的高塔之上,让人仰望。
“我喜欢你。”
“对不起。”她又紧接着道歉,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在他的脸颊左侧。
这种诡异又轻柔的触感,一触即分,带来的悸动直冲南淮意的大脑,让他僵直地楞在当场。像是只过了短短几秒,又像是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南淮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些什么。
他的第一句话是:“不要道歉,逐溪。”
但他的双眼还是失焦的茫然。
许逐溪不知道。
这种茫然是酒精带来的,还是这个刺激所带来的。
“逐溪,不要道歉。”南淮意又重覆了一遍。
他的脑子里现在乱得很,酒精带来的麻木感的醉意侵袭了大脑,和困意还有强烈的刺激感混乱地缠作一团,在他的脑海里反覆碾压重合,变得越来越混乱,他的太阳穴只觉得越来越刺痛,也或许不是太阳穴,而是头脑深处带来的痛感,他已经分不清了。
但他总算还是找回来了一点坚持,“要快点休息。”
他的视线又清晰了几分,只看得到许逐溪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
“不要难过。”他下意识地安抚。
许逐溪低低地答应,“好。”
但她的双手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不敢松手,甚至不敢去看南淮意面上是什么表情。她的心底,已经被汹涌而来的浓烈的冲动占据,仅剩的理性还在负隅顽抗,又充斥着绝望的灰色的难过。
许逐溪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明天——
明天该怎么办呢?
但是后悔吗?后悔这么做吗?
许逐溪回答:不,绝不后悔。
她顺从地躺回床上。
“松手,快点睡觉,好吗?”南淮意摸摸她的胳膊,温声安抚。
“好。”她从他的脖子撤回手。
“……南淮意。”她又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南淮意还是很耐心。
许逐溪明白,或许她喊“哥哥”,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还是可以风平浪静地过去。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在面上,总是可以装作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可是她不愿意,她今晚,怎么样,都不愿意再喊出“哥哥”这两个字。
她不想一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你会抛下我吗?”
她还是要讨要爱的。
没有爱,人总是活不下去的。
遇到南淮意以前,她总是要向别人讨要爱,如果不主动讨要,她是没有可能获得别人的爱的。方法和途径总是有很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措施,她就是在这样的关怀里活下来的。
遇到南淮意,她不需要向别人讨要爱。他就像拥有一个无尽的口袋,一股脑地把所有的一切,一切爱与关怀,全部浇灌进她的脑袋,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放到她的面前。不必她在他的面前做家务,不必她在他的面前做任何的事情说任何的听着高兴的话,不必故意的用一种愚昧的开自己的玩笑的方式,来获得别人的关注。
这些都不需要。
这是只属于许逐溪的爱。
这是他给她的爱。
“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逐溪。”
南淮意轻轻地叹了一声气,弯下腰,伸出胳膊,抱了抱她,坚定地承诺,“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抛下你的,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