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裘自然也看见一丝的光线透露出来,那与段乐一模一样的东皇完整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了想如是说:「皇上还记得那晚招待皇上的段家吗?」
听她轻松地提出像是没感觉什么不妥的语调,东皇纵使紧张着却依然附和。
「其实臣妾当时能跳千手佛之舞是因为段家家主段乐的缘故。」
他望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随口附和,她的指还在他的脸游移,听了他还是不开口又说:「段乐是很坏的男人,明明是他把学舞的书亲手给了臣妾,却在锺离面前想拆穿我把书藏在狐裘裹的把戏,皇上,你说,他是不是很坏?」她微嘟起小嘴嗔似的睇了东皇一眼问。
东皇却绕了她一撮细发轻声说:「他哪坏了?不过就是要提醒你把书藏好而已。」她知道他是谁了。
千金裘撅起小嘴不依的说:「才不是,他就是想看臣妾出糗。」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不会介意自己的女人提起另一个男人?就在这看似不可能的两个男人却是同一个男人的时候,所以她面前的男人承认自己是段乐,那个派杀手要杀她执意推她上台的男人,如果是因为这样,便能解释他要推锺离成皇并利用锺离对她的感情而害她的目的。
只是,他明知锺离对她有情,为何现在又表现出其实他才是最爱她的那一个?她记得他一开始对她是毫无兴趣的……等等,当年爱上养女的东皇是段乐?那么段乐突然对她有兴趣也是因为那只舞,替身呀……
千金裘不说话,东皇也就是段乐便直直地盯着她失神的小脸,试图从她的眼裹捉出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直至她嗤笑的情绪漫延,他突然就猜到她想了什么,她知道自己注意她是因为舞,她认定自己是替身。
他很想开口解释自己对她的感情绝不止是替身那么简单,但一回想三年来,她没有一刻想起他没有一刻想见他,那股自尊被践踏的难受让他闭了嘴。不喜他就算了,反正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可心裹为何那么慌?是因为锺离成了北皇?还是那些关于北皇的传言?
「臣妾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要送什么给皇上,还是别空手参加的好。」
听她没再询问,他着实放下心中的大石,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发梢,「你自己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听着他最温柔的甜言蜜语,她至今还不能习惯他这番的爱意,明明刚被带来时他都是以礼待之,甚至连手都没碰过,怎么会在算计她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那样的积极。
积极的找机会和她欢好;积极的对她说最甜蜜的情话,好像他打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要给她一样……她不是铁石心肠所以她心动着却也防备着,她真的很怕,哪天突然东窗事发,才知道他此时的好都只是南柯一梦都只是骗她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替身………
「听说北皇有了一位太子。」主动提北皇是第一次,但她相信他知道她晓得新上任的北皇是谁。
「是呀,怎么,你后悔了?」想起她当年说自己喝了红花汤的神情是那么的不在乎,心裹像扎了一根针般疼了起来。
「不,我本来就不喜孩子,所以我不会后悔,只是想提醒皇上,后宫雨露均沾皇上子嗣才会多。」
听她事不关己的语气,东皇擡起她的下巴看她,「你这是叫朕去找别的女人?」她还是没有放下吗?当真把锺离放得那么深?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臣妾已经不能为皇上繁衍子嗣,为了东国的未来着想,皇上就算不喜也要去做,这是皇上的工作,而且是很重要的工作。」
「朕只要听你认真的自称臣妾,朕的头就痛!」东皇皱眉闭上眼气呼呼的说。很早就发现,这种卑微的自称由她的嘴裹说出真是刺耳至极。
见他还没承诺,她只好心裹叹气地装柔顺依偎进他的颈畔轻声细语说:「皇上,只要皇上的心在我这儿,皇上去哪个女子那儿又让哪个女子受了孕,我都不担心,只有皇上会不要我,我绝不会不要皇上……」谎话连篇,但为了自保,说点谎话又如何?他们可以如此算计于她,难道她就不能说点骗人的甜言蜜语吗?
「裘儿,我一定是个傻人,明知你说的言不由衷,」他执起她的手指含在唇裹轻吮,直至她羞红了脸面,「明知你说的是谎话,但我依然爱听。我会证明的,证明我对你的心意绝不是口头说说,证明………我绝不负你!」
她看着他,眼眶硬是不争气的红了,心裹忍不住骂起了自己:你哭什么!甜言蜜语罢了,你自己都讲得出口了,别人难道就说不出口了吗?你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