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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六十丶一夜的风雪

☆丶六十丶一夜的风雪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墨婉端详良久,覆而将那海红豆用丝绫抱起来,放回匣子里。

年下初一,各宫主位均要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行三叩九拜大礼,礼仪繁覆,惠嫔从宁寿宫回来已近中午,觉得疲乏不堪,直进了内堂歇息。

清雁见惠嫔请安回来,便到了正堂,见惠嫔歪在榻上歇息,就坐在榻边轻轻给她捏腿道:“看姐姐这是乏累了。”

惠嫔也未起身,说:“年年如此倒也惯了。”又似想起了什么,对秀芹说:“把皇太后赏的如意记了档收好。”

清雁说:“皇太后对姐姐向来好,年初一便赏了如意,这一年定能如意了。”

惠嫔却不太欢喜,淡淡道:“有甚如意?”

清雁清楚惠嫔的心思,若这如意是皇帝赏的她定就喜笑颜开了,又想除夕守夜,御前的小安子持了腰牌来,却不进正殿,直去了西堂,想必这惠嫔更加不痛快,闪念一想,道:“皇太后赏的必是上品,拿来我瞧瞧。”

惠嫔吩咐秀芹拿了如意来。

清雁见那如意青碧华润,雕刻精细,果真上品,赞不绝口,笑对惠嫔道:“为何要将这样好的东西存起来?皇太后如此偏爱姐姐,是无上的荣光,依我看要摆出来才好。”

惠嫔只想着这些日子皇帝未曾道过储秀宫,宫里奴才又势力的很,这如意也是皇太后赏赐,摆上也装装门面,便道:“清雁说的有理,去库里取个架子就摆在高桌上吧。”

清雁又陪着说了会话,才道:“姐姐今日也乏了,中午好好歇了午觉,过晌我得空再来陪姐姐说话。”

说完便施礼回了东配殿。

冬日里白昼颇短,落日的馀晖照在檐下斗拱上,将那影子投出老长,殿前朱漆大柱被夕阳映的一半成了金黄色,一半成了绛紫色,殿前的青砖地面早被扫的干干净净,只从那砖石的缝隙里仍能见着丝丝白雪的痕迹。

暖阁里早早掌上了灯,皇帝盘膝坐在东面炕上,随手拿了本册子看了起来,却见那一页上写着“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耳边是北风凛冽吹着那窗棂发出的鸣响,地炕却发出暖人的热气,不由轻抿嘴角,叫了声:“李德全。”

值房,火盆子里的炭烧得劈啪有声,几个值夜的太监正掷骰子,小安子人小鬼大,转眼便赢了两三串钱,赵宝东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半串钱来,狠了狠心,重重往案子上一拍,提声道:“全压上,爷爷我还就不信这邪了。”

小安子瞧着那案子的半串钱,擡手抹了一把秃秃的脑门,说:“压就压,谁怕你。”

话音未落,便觉一阵凉风吹进,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李德全,便知是有差事要交代,都住了声,李德全往屋里瞧了瞧,直紧了鼻子,说:“这股子炭气好生呛人。”痰嗽了一声,骂道:“你们这帮猴崽子也太放肆了,仗着年下,敢在值房里赌了?”

众人皆不敢出声,只听李德全教训。

李德全说了两句,再不搭理他们,只说:“小安子出来,叫你去办差。”说完便出了房门,

小安子忙将手里的帽子戴在头上,又顺手将那桌上的本钱一划拉揣进怀里,随着也出去了。

李德全在小安子耳边低语两句,小安子一楞,瞧着李德全,李德全伸手掸着靴子边上沾的雪,说:“叫你去你就去,这御前的规矩还用我教给你?”

小安子自然精灵,躬身打了个千,应了声:“嗻。”便急匆匆往北去了,没走两步便听身后李德全叫道:“回来。”

小安子回身问:“师傅还有什么吩咐?”

李德全一歪嘴,从带子上取了腰牌,扔给他,道:“没脑子的东西!”

小安子伸手接住那牌子,讪讪笑道:“多谢师傅提点。”转身便小跑着出了隆福门。

叫了肩舆,出了隆福门,一路疾走进了储秀宫,这会子便在西堂门前候着。

墨婉站在屋子里,咧着嘴听瑾玉在耳边絮絮叨叨,斜着瞧了瑾玉一眼,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瑾玉听她应承,才轻轻舒了口气。

墨婉心想:我必须应承,不图别的,只图让你歇会……囧

将至暖阁时,又疏疏落落的飘起雪花,墨婉拢了拢披风,见远远的暖阁烛光通明。

一进暖阁,一股融融的暖气扑面而来,墨婉去了披风,自有宫女接过,瑾玉见那暖阁里的湘竹帘

子已经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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