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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七十五丶夜访景阳宫

才还为她担心,看来又是她在捣鬼,又叫他想起滑胎一事,不禁微恼,便道:“没事最好,此时切莫再胡闹,不然无法收拾。”

墨婉心虚,听他教训,心下又不服,下巴一扬:“哪个胡闹?”

皇帝本就因滑胎一事懊恼,愤愤道:“骗人小产便是胡闹,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过?”

墨婉将眼睛瞪成铜环大小:“小产是欺君?那怀孕赐药就是自欺欺人,皇上自个儿骗自个儿,又是什么罪过?”

一句话将皇帝噎得喘不过气来,心想,若是拿面西洋镜子来照,此时自己脸面定同那瓜皮一样颜色,又觉头顶生烟,咬牙运气,良久方透过气来,说:“朕今夜要在景阳宫安置。”

墨婉仍在气头,心中恨恨:若不是谎称有孕在先,哪有后来的滑胎小产?现在倒怪起自己来?岂有此理!铁青一张脸道:“墨婉仍在病中,不能侍奉皇上,还请皇上移到别宫安置。”

后宫众人,各各皆是拉皇帝都拉不到,哪个像她这般往外推的?皇帝登时恼怒,愤然起身,道:“你可知自己的处境,若无子嗣便不能护你周全。”

墨婉道:“生孩子是为了爱孩子才生,不是为了保全自己才生,在万岁爷眼里宫妃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皇子只是为了继承大统,皇女就是为了笼络王亲贵胄,皇上难道只想得自己的江山社稷?”

“你,你,你,这般……纵是朕也护不得你周全!”皇帝点指着她,手臂不可抑制的抖起来,怒道:“你就这样,便要一辈子圈禁于此!”

墨婉一楞,随即竟冷笑起来,哼了一声,道:“若真能一辈子这样清净,墨婉倒要谢谢皇上。”

皇帝双唇颤抖,伸手在怀里取出一方绢帕重重拍于高桌案几上,愤然离去。

墨婉见面前竹帘晃动,一道道细密的冬竹条子密密实实的编在一起,因那一掀一落左右摇摆,碰撞着雕花的门檐,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缓,终究停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她转头看着案几上的绢帕,净白柔滑,上面暗红的血迹仍在,朱砂绘制的花瓣依旧猩红。他只留下此物,是何用意意断情绝?直觉胸中热浪翻涌,连瑾玉梨香进屋都未听见。

瑾玉见墨婉面色惨淡,双目凝泪,直盯着案几,随目光看去,便瞧着了那一方绢帕,道:“主子,这是什么?往日并没见过。”

梨香亦道:“可是呢,是什么?我瞧瞧。”说着便伸手去取。

墨婉回神,一把抓过绢帕,攒在手中,道:“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块手绢,有什么可看的。”

梨香道:“一块手绢?那主子哭什么?”

墨婉恼怒,用手一抹眼泪,道:“谁哭?是这纱灯晃眼睛。”

瑾玉摇头,道:“好好,是纱灯晃眼睛。”

墨婉道:“我今晚上要自己睡,你们都各自歇了吧。”

瑾玉不放心,道:“主子,还是叫个人守夜才好,主子要歇便歇着,我只在一旁。”

墨婉皱眉:“没人守夜,我还能飞了不成?”

梨香嘟囔:“别人不能飞,您可没准。”

墨婉不理会,只道:“你们都去歇了吧。”

瑾玉梨香只得退出,临出门,瑾玉又问:“主子,还是叫一个人守夜……”话没说完就见墨婉已经躺在床上,将被蒙过头顶。

瑾玉只得住嘴,只觉那床上已不是俊秀美女,活脱脱一个头大耳长,蹄小腿细的倔驴一头。

墨婉且听竹帘响动,知是瑾玉等人退去,才缓缓起身,那一方绢帕仍攒在手心,仿佛那血迹带着温度,灼烧着她的掌心,心如万道丝线缠绕,却是越勒越紧,直叫一颗心生疼。清泪满眼,只看着那纱罩里的烛火也跟着模糊起来,那火苗稳稳的燃着,焰红夺目,仿佛染血一般,久久凝结在眼里。便又想起那首清平乐来: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何必,何必……

只伸手出去,将绢帕置与火上,帕子本是棉丝纺制,遇火便燃,那雪白的帕子噗的黑了一角,她却像被烫着一般,收回了手。

只当是自己也绝情,到此时才知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好了,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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