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病房内，浓郁的消毒水气息将西弗勒斯从噩梦中唤醒，教授刚恢覆些神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朦朦胧胧的对话声。

“重度失血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引发的休克？怎么可能？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血？是你们误诊了吧？”

“这位先生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的诊断结果准确无误，虽然我们并未在患者身上发现伤口，但检测数据显示患者血量相较正常人体血量足足少了1650毫升左右。建议您可以对患者近期行径做个了解，比如患者近期是否经常参与志愿献血活动等。”

……

西弗勒斯双眼微睁，眯成一条缝。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带着模糊重影的熟悉面容再次映入眼帘：波西眼睛通红，顶着一头乱发，看起来邋遢又颓唐。

“孩子，别管我，快回去休息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西弗勒斯心里不停念叨着，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见教授不省人事，波西只好默默守在病床边。他仔细回味着医生的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撩起西弗勒斯左臂上的袖子，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悄悄抽出魔杖对准西弗勒斯的手臂。少年声音细微，但还是清晰地念出了那句咒语。

骤然间，教授左臂上浮现出一个标记，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

波西骇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迅速抹下袖子，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惊讶与恐惧。

等缓过神来，年轻人瞬时怒火攻心，起身叫来护士嘱咐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麻烦您替我照看好他，可以吗？”

得到了护士的保证，波西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病房。他火速赶往霍格沃茨，一路飙升的怒气让少年几乎丧失理智：“血燕......卡莉莎·弗朗西斯卡！”

·

波西大踏步来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刚走到门口，就见卡莉莎带着一副十分晦气的表情出现在他身边：“你可算回来了，小洞，出事了！”

少年眼底冒起一团火焰：“你也知道出事了！你为什么要跟西弗——”

“道格拉斯先生失踪了！”卡莉莎打断道，波西立时呆怔在原地。

两人来到黑湖边，波西百思不得其解：“布鲁诺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呢？”卡莉莎欲言又止。

“算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要快点找到他。”波西揉着太阳穴，“上次为给他善后逼疯了玛吉赫吉前辈，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动用不可饶恕咒了！”

“你是怕他会出去杀人吗？”卡莉莎试探地问道。

少年剑眉深锁：“是啊，两年前他就因为一个绘画本对父母痛下杀手，我见过——手法相当残忍。”

“那时鉴于布鲁诺曾多次帮助过我，”波西点了根烟，“我也就帮着他处理掉了尸体。他母亲是个微不足道的过气演员，父亲也没什么人缘，所以两个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少年慢慢吐出烟圈：“至于那5个霸凌他的禽兽，也是布鲁诺亲手了结的他们。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可爱又多愁善感的小画家会在情绪失控时变成毫无人性的杀人魔。”

忽然迎面飞来一只白面角鸮，波西认得，这是女仆伊莲恩的信使赫尔基。他打开家书，短短两行扭曲的文字却让年轻人骤然面如土色。

卡莉莎瞟到信件内容后也跟着大吃一惊，然后半吞半吐道：“小洞，其实……道格拉斯先生不是失踪，而是去找你的姑妈了。”见波西目中愕然，卡莉莎便将事情原委悉数告诉了他。

原来昨天夜里布鲁诺带卡莉莎来到波西的秘密基地举杯畅饮。迷迷糊糊间，卡莉莎一时疏忽，将波西在戒同所中的经历抖了出来，得知真相的布鲁诺如同五雷轰顶般情绪崩溃，怒不可遏地冲出了房间说要去找奥德莉算账。

听完卡莉莎的叙述，波西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呢？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卡前辈！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你，这件事就算烂肚里也绝不能让布鲁诺·道格拉斯知道！”

少年攥着家书，里面是布鲁诺偷偷将奥德莉带出圣卢克医院的消息。

上个月奥德莉确诊肺癌晚期，女人一回到家就将波西的肖像摔成两半，然后发疯似的将卧室墙纸撕得粉碎，甚至想要放火烧掉整栋别墅！最终，女仆伊莲恩迫不得已，在波西的指示下将奥德莉送往圣卢克医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