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治疗。
如今布鲁诺竟将这个疯女人放了出来!波西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要将奥德莉生吞活剥好为自己出口恶气。
可布鲁诺轻敌了,奥德莉不同于以往手无寸铁的麻瓜夫妇和胸无城府的不良少年,至少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奥德莉·卡文迪许——纯血统巫师,曾是霍格沃茨魔药丶魔咒尖子生,学生时期担任过拉文克劳级长及学生会主席,擅长无魔杖施咒和各种魔药的熬制。而波西之所以能在这两门课上赶超同级学生一大截,除了自身天赋外,多半也都是因为从小在姑妈身边耳濡目染所得。
想到这里,少年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波西连忙握住卡莉莎的肩膀,恳求道:“弗朗西斯卡前辈,您能帮我丶帮我找到他们吗?一定要找到他们!布鲁诺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我会的。”卡莉莎承诺并安抚道,“放心吧小洞,道格拉斯先生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
告别卡莉莎后,波西再次回到麻瓜医院。他在医院食堂买了粥和面包,来到病房,西弗勒斯仍昏迷不醒。
少年握起病床边的手,凝望着西弗勒斯毫无血色的面容,成串的泪珠接连滴落到教授手背上。
“你怎么这么傻啊?先生!”波西呜咽道,“遭到反噬也好,容颜尽毁也罢,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少年泣不成声:“对不起,我错了,先生。当初我就应该听您的话,不去碰什么黑魔法,否则事情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昨天您还教育我,让我不要把话憋在心里。”波西将西弗勒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可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知道——您想起您的一位故人了,对吧?”
少年摇头苦笑:“您来霍格沃茨教书也是因为那位故人吧?我早该想到的……以您的脾气,哪里愿意一天天对着我们这些调皮捣蛋丶惹事生非的小鬼头呢?您还总逮着我们留堂扣分,我敢保证,学校里爱戴您的学生不超过10个!”
“可我偏偏就是那该死的十分之一!”波西如鲠在喉,“我真的好爱你啊,先生。我爱你,远胜过爱我自己!您让我不要为了别人学习。那如果我说,先生,我不光是为你学习,我还——为你而活呢?”
少年双肩微颤:“波西·卡文迪许生来就不受待见,父母双双离去,其他直系亲属也对他视若无睹。只有奥德莉,那个丧心病狂的姑妈,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才肯收留这条可怜的丧家之犬。”
“在入学之前,波西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块肮脏破烂的臭抹布!”波西趴在床边痛哭流涕,“可自从他遇见了你,先生,他竟然想丶竟然想……想好好地活下去!”
少年的哭声引得周围人唏嘘不已,而此时,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了西弗勒斯的眼尾。
·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波西轻轻吹了一口气,将盛有花生红枣黑米粥的勺子递到西弗勒斯嘴边。
教授喝下粥,沈声道:“不为什么。”
“如果不是这次休克,”波西提出问题,“您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西弗勒斯低眉垂眼。波西默不作声,右手机械性地给西弗勒斯喂粥,而教授也很有默契地吃着少年送到嘴边的食物。
直到碗里的粥见了底,波西淡然道:“那些燕窝我已经扔了。”西弗勒斯擡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依旧沈默不语。
“您以后不要再送我什么了,斯内普教授,您送的东西我一概拒收。”波西将碗放到床头柜上,“还有,医生说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明天要考试,您自便吧。”
说完,波西背起挎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西弗勒斯的呼唤:“卡文先生!”
少年停下脚步,背对着西弗勒斯,冷哼一声:“还有事吗?斯内普教授。”
“这粥很好吃,我想再——”西弗勒斯支支吾吾,波西漠然道:“找护士吧,医院食堂进门左拐第三个窗口。”说完少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回到霍格沃茨后,波西再次找到卡莉莎,两人来到大草坪。
“有他们的线索了吗?”波西问道。
卡莉莎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找到了外祖母生前留给我的石榴磁场感应器,它可以利用任何携带本体基因的物质感应到本体磁场,从而探测出其具体位置,但到晚上9点以后才能发挥作用。”说着她拿出一个石榴形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