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得瞪大眼睛。_k!a!n`s,h_u+a?p.p?.¨n`e?t?
中山王也被祁让的举动惊呆,没想到他会亲自射杀贞妃。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这人究竟是皇帝还是疯子?
自己果然还是狠不过他。
中山王握刀的手紧了又紧,手心都出了汗。
先前说得有多豪迈,现在的心就有多慌。
他不想死。
如果祁让真的射杀了贞妃,下一刻自己估计就会被射成刺猬。
“你怎么不说话?”他将刀刃又往晚余脖子上压了压,“你求他呀,你知不知道,只要他一松手,你和孩子就没命了?”
晚余的脖子被刀刃压出一道血线。
她感觉到了疼,反倒笑起来:“本宫都不怕,王爷怕什么?”
“本王有什么好怕的。”中山王嘴硬道,“本王敢走这一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本王只是想不明白,你不要自己的命也就算了,难道连孩子的性命也不在乎吗?”
晚余说:“王爷问出这样的话,看来丁宝林这个线人做得不太够格,她难道没和王爷说过,本宫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中山王愕然看着她,感觉她和祁让一样是个疯子。
祁让不在乎她,她不在乎孩子,这人质绑的有什么用?
倒不如把老太妃绑过来更有用。
被提到名字的丁宝林已经面无人色。1\3·1?t`x~t?.^c+o!m¢
她知道贞妃不在意这个孩子,将来生下孩子也是要走的,她赌的是皇上舍不得。
皇上对贞妃和贞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重视,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
她不信皇上真的会为了皇位射杀贞妃母子。
皇上看似瞄准了贞妃,谁知道他的箭会不会拐弯儿。
万一拐了弯儿,不是自己死,就是中山王死。
中山王死了,自己和全家同样也活不成。
“王爷……”她叫了一声,想提醒中山王不要上当。
可她刚一开口,祁让便松了手,羽箭“嗖”的一声射出,向着高台呼啸而去。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呼吸,包括晚余自己。
箭矢如流星,闪着寒光从晚余头顶飞过,深深没入龙椅后面的墙体。
中山王惊悚地看过去,浑身汗毛倒竖。
丁宝林也下意识地看过去。
就在这一弹指的时间,又是“嗖”的一道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不等人们做出反应,又一支箭呼啸而至,势大力沉地射穿了中山王握刀的那只臂膀,强劲的力道带着他跄踉向后跌去。
“咣当”一声长刀落地,徐清盏在同一时间腾身而起,红色的身影犹如另一支离弦的箭射向高台,抬脚踹飞了丁宝林,一个起落间,便抱着晚余回到原地,将她轻飘飘放在地上。
“晚余。+x-k,a¢n+s¢h-u+j_u?n+.~c\o¢m^”祁让扔了弓,上前一步把晚余拥入怀中,面上看似淡定,声音却带了颤音。
直到这时,中山王和丁宝林的惨叫声才延迟般的响起。
实则并非延迟,而是一切发生得太快。
晚余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在祁让怀里探出头,去寻找那个身影。
刚刚那个弹指间,所有人都被祁让的箭吸引的时候,只有她看到了,在她正前方引弓搭箭的沈长安。
中山王的亲卫惊慌失措作鸟兽散。
“拿下!”祁让厉声下令。
一群侍卫冲上高台,将中山王和丁宝林制住。
大脑在那一瞬间变得空白的众人,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回头去寻,就见沈长安一身亮银甲胄手挽重弓阔步走上前来。
高大的身躯,沉稳的步伐,坚定的目光,当年那个令京城所有女子为之痴迷的沈小侯爷,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令人胆战心惊的铁血将军。
人们恍然大悟,如同大梦初醒。
原来那只箭是他射的。
原来他和皇上和徐清盏,是在协同作战。
这得是什么样的默契,才能在完全没有经过商量的情况下,配合得如此精确,如此分毫不差?
还有贞妃本人,要有多信任他们,才能在面对两支迎面射来的利箭没有一丝慌乱?
她若惊慌躲闪,哪怕偏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