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树影绰绰,景吞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竟无半点睡意。
他有点好奇那被囚禁之人的身份,如果炽煌宗依着这么严格的规定,那他得犯了多大的罪?才能被囚禁在那里。
景呑主动请罪,也是跟这事有关,万一他要是能在邢思堂内找到些线索,倒也不枉费这一番功夫。
倒是罚跪……罚跪啊……
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地跪。
次日清晨,景呑哈气连天的换好衣服,如果没有虞十六冲进他屋把他叫醒,估摸着这开学第一节课就上不成了。
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到场,景呑顶着应昊要吃人的目光寻找座位。
四下里都坐满了修士,正好留下两个空位,但这两个位子并不挨在一起的。
虞十六坐在了后面的空位,打算把前面的位子让给景呑。
但问题是……
景呑看向那空位的同桌,感受到了一双审视的目光将他从头扫到尾。
景呑乐了,也没拒绝,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还顺便打了个招呼。
“好巧,云师兄。”
云鳞别过头去不看他,微微垂眼,身子坐得板板正正。
反观是景呑,哈气连天的趴在桌上,就差把懒散两字写在脸上了。
这堂课上有少数弟子是巡查部的,昨晚的事或多或少都有见过或者耳闻,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
应昊愠怒地用戒尺敲了下桌子。
“安静!”
“你们这群不开化的东西,本座给你们讲课都不听,嘀咕什么呢!”
“都向悯柔学学!到时候炼器实践上别让我逮到你们炸炉!把你们都扔炉里当柴火烧!”
悯柔?
景呑面露疑惑,看向应昊视线落处。
那是名恬静温柔的姑娘,眉眼柔和,被点名表扬也没有过多骄傲,而是矜持地笑了笑。
云鳞嘴角抽了抽,景呑瞧见了他的变化。
身为巡查部首席,他不可能不知道点什么。
于是景呑抬手暗戳戳地怼了怼他。
“小古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云鳞看着他,表情又回到了同先前一样的淡漠。
啧啧,这张脸比虞十六都僵。
“不知道,听课。”
“你肯定知道。”
“……诽谤是要罚款的,更何况是诽谤峰主。”
景呑转了转桌上未沾墨的毛笔,笑得狡黠。
“啊……我昨天路过密林院……”
云鳞面色终于变了,他抬手捂住景吞的嘴,压低了声音。
“行了,少说些,姑娘们也要面子的。”
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