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宴会区,足有几个足球场大小,十二座水晶玻璃金字塔错落分布。
"那是主舞台。"凌寒指向远处的平台,整个舞台由透明纳米材料构建,内部流淌着液态光影,"等会儿会有乐团演出。"
转入室内场的瞬间,水晶吊灯从二十米高的穹顶垂落,数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折射出的光芒,将整座大厅照得比室外还明亮,香槟塔喷泉从玻璃装置中倾泻而下,每杯香槟里都沉着一枚可食用的金箔玫瑰。
衣香鬓影间,她认出好几位只在财经头条出现的人物,与上次和陈默参加的小型酒会相比,眼前这场盛宴简直像是跨入了另一个维度。
当他们相携出现在内场入口时,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如潮水般涌来。"凌总"的称呼在宴会厅内回荡。
公司同事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一年多来,虽然总裁依然雷厉风行,但眉宇间的寒霜确实消融了不少。
如今亲眼见到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孩,众人都不由屏息打量。
被凌寒十指相扣牵着的女孩,踩着水晶高跟鞋才勉强到他耳际。
香槟金的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在满场珠光宝气中显得格外清丽。
不是想象中明艳大气的名媛,也不是温婉端庄的闺秀,这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脖颈间那枚祖母绿项链却彰显着主人毫不掩饰的偏爱。
"怎么?"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时下颌几乎贴上她额前的碎钻发饰。
丁浅踮脚凑近他耳边:"每次跟你出席这种场合,总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
凌寒突然低笑出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了捏她鼻尖:"你本来就是只皮猴子。"指尖用力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多遛几次,他们就习惯了。"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周围响起几声克制的抽气声。
那个在董事会上能用眼神冻死人的凌总,此刻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仿佛换了个人。
凌寒牵着丁浅来到vip休息区,他的发小们早已聚在那里。
李家姐妹一见到他们就迎了上来,李雪直接从凌寒手里拉过丁浅:"浅浅,你今天美得像仙女下凡!"
何明轩凑过来时,凌寒危险地眯起眼睛。
对方立刻举手投降:"寒哥,你可不能只针对我一个啊!"
"今天浅浅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凌寒拍了拍何明轩的肩膀,力道让后者龇了龇牙。
"包在我们身上!"何明轩拍着胸脯保证,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都震得歪斜。
陈默端着香槟走过来,用手肘撞了下凌寒:"终于舍得把人带出来见光了?"
凌寒的目光落在被三人围住的丁浅身上,她正被李雨细心地整理着耳坠。"本来是舍得的,"他喉结动了动,"现在又有点后悔了。"
"呕——"陈默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收起你那发情的样子,我拳头硬了。"
正说笑着,一个穿着小西装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哥哥!姐姐!"
凌傲像颗小炮弹似的先抱住凌寒的腿,又灵活地钻到丁浅身边,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裙摆。
不远处,凌父和继母并肩而立。凌寒朝那个方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继母优雅地举手示意,而凌父的目光在丁浅颈间的祖母绿项链上停留片刻,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凌母挽着新男友款款而来,一袭墨绿色丝绒礼服衬得她雍容华贵。
她先与凌父那边点头致意,便径直朝凌寒这厢走来。
正在和凌傲玩闹的丁浅突然噤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上的水晶装饰。
凌寒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穿过人群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我在。"
"想打她。"丁浅在他耳边咬牙切齿。
凌寒失笑,捏了捏她绷紧的鼻尖:"你啊..."拇指在她虎口处安抚性地摩挲,"控制一下。"语气宠溺得像在哄要糖的孩子。
凌母在五步开外停下,新男友体贴地为她整理披肩。
她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寒寒,不介绍一下?"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凌寒带着丁浅稳步走到凌母面前,他修长的手指始终紧紧包裹着她微微发颤的手。
"母亲,"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是丁浅。"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