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的来回踱步,等着里面的人出来。′j_c·w~x.c,.!c+o-m.
萧承起对这类事丝毫没有兴趣,只盯紧了手里的幼弟。
他见弟弟耳朵上不知何时竟被蚊虫叮咬出一个小红点。
南书房为了避暑,栽种了异常茂盛的花木,池塘也有许多,即便宫人时时刻刻除虫驱蚊,熏香也到处都点着,但他们今日走的是更近更幽深的小路,蚊虫亦是难以尽除。
弟弟最受不了蚊虫叮咬,每每一个小红点,过一会儿就肿起老高,那幽暗之处的蚊虫更毒。
他这会儿也不能带着弟弟去抹药,便凑了上去,含住耳朵,用口水消毒。
从前但凡在训练中受伤,无法处理包扎,他也都是用口水给自己消毒,有时比药物还管用,对刀伤都有用,何况只是蚊虫叮咬。
应长乐专注的看着里面,只感到耳朵湿漉漉的,痒的更厉害了,但也舒服多了。
萧承起已经不止一次在外面用口水给他消毒,他已习惯,只说:“阿起,好痒,你用牙齿咬一下包那里。-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第26章 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忘本 ——以皇子之尊……
萧承起只是极轻的咬了几下, 问:“还痒吗?”
应长乐只顾着垫脚往里看,十分随意的说:“有点,再多咬咬。”
他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还抬手起来想狠抓几下解痒, 刚伸手就被萧承起按住。
“不许抓。”
萧承起并未再咬,只是用力吸了吸, 以免咬多了破皮, 再用口水消毒, 不断重复。
应长乐最受不了蚊虫叮咬,手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抓,但双手都被萧承起压着, 实在抓不了。
皇帝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想听听应长乐的心声, 里面的两人怎么还不出来,不自觉的往应长乐那里一看, 便看见了这一幕。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毫无活人气息的怪物儿子竟也会如此细心的照料弟弟,没有药膏, 就用口水消毒。+j.i_n?w-a!n`c~h/i+j/i?.^c?o!m!
这比之前在学堂里见到的还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小孽障是真将应长乐当做了亲弟弟, 这样自然很好,兄弟俩感情越深,便越好掌控。
不过他还是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 应长乐只顾着看热闹,这孽障却只顾看应长乐。
哪有皇子被大臣儿子如此支配控制的?!况且人家大臣的儿子是个憨憨, 是这小孽障上赶着乐意的。
这小孽障明知道,不该以皇子之尊伺候大臣之子,却在众人面前也毫无顾忌。
可当初将这小孽障送给应家养,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甚至比他想要的结果还要好上万倍。
只是,一个儿子在里面与姑姑乱来,一个儿子在外面给大臣的傻儿子当“人肉药膏”。
儿女真真都是来讨债的,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不刻,只见太子穿戴整齐独自走了出来,笔直的跪在皇帝面前。
和硕长公主并未走出来,端正跪在薄纱帘幕后,即便只是一个剪影,也能看出其已穿戴整齐,十分得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十分淡定的说:
“正如父皇所见,是儿臣丧心病狂,儿臣昏聩无能、白日.宣淫、犯上作乱、大逆不道……
这些年来,儿臣恃宠多有愆犯,今日敢烝于和硕长公主,将来不知还要犯下何等滔天大罪。
太子乃国之储君、社稷宗承,儿臣品行低劣、才智更不堪大用,请父皇废除儿臣太子之位!”
皇帝直气的两眼发黑,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嘴里念叨着:
“孽障,孽障,冤孽,一个个都存心要气死朕……”
[哼,我就知道太子是故意的,好奇怪,萧承乾为啥就这么不想当太子啊?]
皇帝:这孽障终究还是被朕惯坏了,以为无论做什么,朕都不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群臣:还能因为啥,圣上当年便是“硬”让先皇做了太上皇,如今自然会防备所有皇子,特别是太子,作为太子必须样样拔尖,又必须让圣上放心,最是难做。
萧承乾除去了自己的冠冕,放于一旁,磕头道:
“儿臣知错,求父皇责罚,只是父皇千万保重龙体,怒极气极皆伤身,若因儿臣之错再让父皇龙体受损,儿臣更罪该万死。”
皇帝指着里面,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硕长公主虽与他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先帝最疼爱的长女。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