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斥候常年在漠南行商，跟漠南各个部落都比较熟稔.....”

“这些年草原上是一年比一年冷，两个部落为了一片草场，起了纠纷，恰巧这个斥候在其中一个部落滞留.....”

“这个部落的萨满和斥候聊的来，斥候每次带着盐和其他商品去这个部落的时候，萨满都会邀请斥候一起饮酒，常常吹嘘自己巫术厉害，斥候不信，萨满也一直找不到机会展示......”

“直到这次两个部落的纠纷，萨满和斥候说想教训对面，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斥候开始只是当其是酒后气话，未当一回事，但斥候想到萨满之前向自己吹嘘劫掠边民时的残忍时，便不停的拱火......”

“最终萨满在斥候不断言语挤兑和拱火之下，决定向斥候展示一次他的巫术.....”

“萨满带着几只病羊，到了起纠纷那个部落的上游，把病羊的四肢绑牢，再把绑好的病羊投入河中，草原的河流大都不深，河水中的羊一时半会死不了，原本病恹恹的羊，在水中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萨满则在河边跳起了大神。斥候曾听萨满吹嘘过，生病的牲畜都有可能诞生长生蛊，而这长生蛊会带走附近的人去见长生天。病羊在濒死求生的过程中就是蛊的培养盅，如果一旦诞生长生蛊，长生蛊就会顺流而下，在每一个喝下长生蛊的身体里繁殖......”

刘琦慢慢胡掐着故事，慢慢进入佳境，大厅里的众人则在听到“繁殖”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萨满一直跳到最后一只羊没了声息，而斥候则死死盯着河水，想在清澈的河水里见到蛊虫，精疲力尽的萨满则告诉他，长生蛊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通过灵魂去感受他，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没多久，和萨满起争执的部落消失了，斥候没有相信萨满关于长生蛊的故事，只是心有所惑，于是在离开这个部落后，便带着同行的商人去那个部落一探究竟，刚到那个部落附近，就见天上盘旋着大量的秃鹫，斥候一行人都是心中一惊，草原上一般不会聚这么多秃鹫的，只有大量的尸体能够满足秃鹫，并没有危险才会聚集。等到了那个部落的聚集地，那个部落消失了，只有狼群在周围活动，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人才是草原上最危险的，所以斥候一行并不怕有这么多狼，斥候细心查看那个部落的聚集地后，发现这个部落只是迁徙走了，虽然在这个时候迁徙有点奇怪，但往往争草场失败也会迁徙换地方，斥候放下心的时候，却不知厄运将临.....”

“与斥候结伴的商人，有二十六人，在离开那个部落聚集地后，大概七日左右，开始有人发烧，有人畏寒，有人全身不适、乏力，有人吃不下东西，有人腹部疼痛，有人严重腹泻，有人头疼等等，五花八门的症状，恐慌在队伍里蔓延，只有斥候知道，他们可能被长生蛊附身了，一行人拼命往上谷郡赶路，想找医师治疗......”

“没几日，他们走不动了，队伍全部有了症状，有人开始昏迷不醒，有人明明几日没有进食了，腹部却胀的很大，有人神情呆滞，反应迟钝......还清醒的人终于意识到是斥候带他们去的那个部落有问题，还有力气的开始谩骂，想驱赶斥候却无力动作，这时的斥候也有苦难言，大部分的症状他也有，和大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在拼命吃东西，其他人早已连水都难以下咽......”

“又过了几日，周围变得安静，斥候一行搭建的帐篷里，斥候也停止了麻木的进食，陷入了昏迷......”

大厅里安静的针落可闻，想听结果，又无法打破那凝结的空气，只有刘琦喝茶过喉的声音。

“斥候再次醒来时，仿佛一刹，又仿佛数年，迷糊间斥候只感浑身酸痛无力，头还隐隐刺痛，腹中空无一物有饥感，下身早已失禁......”

“直到斥候完全清醒时，第一件事又是拿着身边准备的干粮吃下去，吃到微微饱时，想喝水却发现，水囊里没有一滴水，斥候刚爬起来，就闻到了尸臭，斥候看着帐篷里早已没有了声息的几个伙伴，斥候马上意识到，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扛过来的话，马上就会遇上草原上最原始的威胁......”

“斥候忍着有尸臭的帐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拿上腰刀，小心出了帐篷，外面一片寂静，斥候动作迅速的查看了其他人的帐篷，他是唯一一个扛过来的。斥候不敢多做停留，给饿了几日的马匹和牛羊喂了点草料，斥候很快收拾完必要的东西，营地外已有狼开始嗷叫，是闻着气味来的，在斥候打开帐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