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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五十六丶操劳的皇帝

☆丶五十六丶操劳的皇帝

话未说完,便已满目泪凝,只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墨婉转过头去,瞧着紫檀高桌上的金丝珐琅的熏炉,那靛蓝色的釉料上个用扁金丝勾勒出番莲饕餮之形,那表面被黄石及木炭逐次打磨的极为光滑,在烛光下显得肥厚莹润,此时看来却一片模糊。她狠狠的咬着嘴唇,眼泪终究忍了回去,目光幽暗的看着他,说:“墨婉不过是个奴才,不值得皇上动如此心思,既是如此,一切不提也罢。”说完便也不再望他。

皇帝只觉她身上有隐约的森森寒意,心下明白过来,她竟已经知晓了一切,却怎么也想不通她是怎样知道的,想自己八岁御极,十六岁铲除权臣,即便是吴三桂叛也未让他如此无措,心中茫然一片,纠葛如乱麻般,理也理不清,只怔怔的瞧着她,见她眼里一层雾气,却有说不出的坚毅冰冷,他便缓缓将目光垂了下去,目光只停留在她那碧色滚边的披风下摆上,那披风直垂至脚面,露出蜜色缎绣的花盆底,那鞋上密绣着的莲纹一条条一带带盘旋纠结在一起,直叫他觉得眼花起来,连着心口也好似有一股灼热直向上涌动,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他只闭了眼睛,遮住了那满眼的哀伤。

墨婉也低下头不再看他,说:“若无他事,还请皇上允我回去。”

许久,皇帝深深吸气:“去吧。”那声音缺如梦呓一般黯哑。

她也不擡头,匆匆低了身子,施了礼,退出殿去。

月光也水,无处不可照及,那翘角的殿顶在月色下变成一片黑色,漫天的星星密密茫茫,又声息全无,月亮的轮廓却清晰刻露,那几丝墨云漂浮在月亮周围,好似浓稠的墨砚,深深浓浓的,化也化不开。

墨婉无力的坐在肩舆上,任凭擡肩舆的太监擡着向前行走,来时想好的话儿却只说了一半,又生生憋了回去,她心似江水翻滚,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悲怜,却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一分半毫来,只坐在肩舆上微微叹气。又想今日见他,虽在灯烛之下,他脸色姜黄,眼底泛青却看得分明,心中又禁不住的抽紧了些。

墨婉直到了储秀宫的垂花门,方下了肩舆,就见瑾玉并未提灯,站在门下翘望,见墨婉回来,忙迎上前去,扶她下来。

墨婉退出殿后,皇帝便叫李德全也退了出去。

李德全站在廊下,靠着柱子,那殿里的灯火直燃了一夜,待天色微明,奏事处的太监又托着奏事匣子小跑着到了近前,李德全知道定是重要的折子,便悄声进了内堂去请圣驾。

屋内纱灯依旧燃着,那烛火因久未剪蕊,显得有些不稳。李德全擡眼见皇帝面东负手而立,因皇帝背对着自己,他也瞧不见皇帝的脸色,直咽了口唾沫,试探的轻声说:“皇上,曹寅曹大人请觐见圣。”

皇帝这才回过头来,李德全偷眼一看,心里一惊,昨夜皇帝虽面色并不红润,却也不似此时如此青白失色,微微害怕起来。

曹寅进殿,先报与皇帝昨夜杨启隆起事已被平息,起事之人多为旗下奴仆,佃户等,皆已经捕诛,而杨启隆却在慌乱中逃脱,曹寅便跪倒在地,“请皇上责臣疏忽之罪。”

皇帝扶起曹寅,道:“你且起来说话,朕知道你行事稳妥,杨启隆逃脱并怨你,你去替朕拟道折子,诏告京师,奸民作乱已平,朕无株连之意,京中子民宜安心守职。”

曹寅磕头谢恩,方退出殿去。

曹寅退出,皇帝便召人进殿舆洗更衣,方至乾清门。

下了早朝,从乾清门回来,便至暖阁换了衣裳又往慈宁宫去了,

一路肩舆不急不缓的走着,皇帝却只觉今日行的颇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慈宁门。

慈宁宫正殿里,太皇太后靠在引枕上歇息,自有宫女来报说皇帝来请安。太皇太后方起身,就见孙子穿了团福袍子进了内堂,一进来便倒身施礼,太皇太后忙扶起,又见孙子脸色青黄,心中一阵心疼,便说:“南边的事儿固然要紧,你的身子也是要紧的,若累垮了自己,才是要乱了阵脚。”

皇帝点头应承。

太皇太后又劝慰:“想那吴应雄还在京中,吴三桂总要有所畏忌。”

皇帝便道:“孙子省得,为防有人与吴贼内外沟通,我已经下旨,将额驸吴应熊暂行拘禁,待事平再作处置,只是屈了姑母。”

太皇太后叹气,道:“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太皇太后,又问几处战要之地如何派遣将领。

皇帝脱口而答:“荆州实为吴贼犯北的战略要地,前已派硕岱率精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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